第31(2 / 3)
同水火。”提到这个,冯万川可就有得说道了。“讨得今上欢心的美人很多,但要说最得宠爱的,那还是要数皇贵妃。今上母家姓彭,外祖原只是京中八品小官,母亲被采选入文宗皇帝的后宫后,只得了最低的采女份位,直到诞下今上,方被晋为才人。皇贵妃便是那位彭才人的侄女,今上的表妹。“今上与皇贵妃青梅竹马、两小无猜,原是要娶为正妻,两边都开始走六礼了。可那时,今上外祖却突然给今上牵了范家的线,让今上娶范家女为妻,也就是如今的皇后。“京中范家出自庐陵范氏,范氏世代皆有为官者,当时皇后的祖父出任御史中丞。只是,那位范中丞有件事做得犯了文宗皇帝的忌讳,直接就被罢了官,连带两个儿子都被连降三级。也是因此,当时默默无闻的今上才能娶到范氏女。”白殊若有所思:“这范家,想必在后头今上上位的过程里,起了重要作用吧。”冯万川肯定道:“不错,康宗皇帝崩后,今上能继大统,齐国公与魏国公并列首功。当时齐国公帮今上掌握住北衙禁军,而朝中拥护今上的那批官员,全是魏国公串联的。”白殊点下头:“难怪皇后的后位坐得稳稳当当。可既有范家在,宁王不是该稳占上风?还是说,后来彭家也起来了?”冯万川的神色变得有些微妙:“今上很想把彭家扶起来,但扶了几次都没立住,还差点惹出大乱子,最后只能安安分分领承恩侯的俸米。“但越是这样,今上对皇贵妃和平王就越宠爱,甚至还让平王与杜家联姻。要不是随后也给宁王指了好亲事,说不得当时范家会做出些什么事来。”白殊又问:“范家人现今任着什么职?”
冯万川的眼神渐渐变得高深莫测:“现下范家人都不在京中。自老魏国公故去后,最近几年皇后的兄弟陆陆续续被外放出去。虽说皆是一方大员,可远离中央,一旦朝里有变,很难及时照应。”白殊想起先前在紫宸殿中,小宦官进来禀了一句“平王求见”,帝后之间的气氛就仿佛瞬间冷凝。冯万川续道:“除却二王之争,平王本身大概也是扎在皇后心上的一根刺。当年今上一边与范家议婚,一边还和表妹暗通款曲,待皇后嫁进王府,皇贵妃都快临盆了。“皇后十几年间一直争宠不过,甚至替今上纳了自己年轻美貌的堂妹,也没能分薄今上对皇贵妃的宠爱。而且,今上或许是感觉对平王母子有所亏欠,登基后更是对皇贵妃大加封赏。“原本正一品的四妃是贵、淑、德、贤,可今上特意给贵妃加个‘皇’字,一应份例翻倍,几乎要赶上皇后。现下平王又有杜侍中这个岳丈可倚靠,皇后与宁王自然是如芒在背。”白殊听这些宫闱秘事听得津津有味,并在心中悄悄比对原身家里。这么看来,白泊在这方面算是比嘉禧帝好些。至少,是原身母亲嫁他两年无子,才给他安排两个妾。两人正说得热闹,突有谢煐身边的小厮来请白殊,说是葛西尔的使者送贺仪上门了。白殊对冯万川笑道:“甚是有趣。日后有机会,再请总管与我多说些故事。”冯万川也笑着回:“咱家这儿就是听来的趣事多,只要楚溪侯不嫌咱家嘴笨就成。”白殊与冯万川一道来到正殿,就见谢煐坐在上首,下首是使者队伍,殿中摆着许多礼物。白殊不着痕迹地打量那队人,见他们穿的都是寻常圆领袍,只是个个戴护臂,腰间佩弯刀。但也有和大煜人明显的不同之处,就是皆未束发,而是将头发编成辫子,几个明显是护卫的壮汉还戴有耳环。使者见白殊进殿,站起身右手按胸,躬身行了一礼,用流利的官话问候白殊。白殊拱手回礼,在谢煐身旁坐下。使者却没有立刻落座,而是面带笑容说出一串恭贺的吉祥话,什么天作之合、龙凤呈祥、举案齐眉、白首携老。背的是挺流利,不过白殊看他神情,感觉他并不很理解这些词的意思,幸好还知道要避开早生贵子。背完贺词,使者奉上一份礼单:“首领说部落里穷,买不起那些精美东西,只能挑最好的土产献给太子殿下,望两位笑纳。”谢煐示意使者坐,接过冯万川转递的礼单大略看过,又转给白殊。白殊接过细看,上面写的都是皮毛、毡毯、肉干、乳制品一类的东西,量还不少。若是和那些玉雕摆件比,的确是没那么值钱,但他倒是更喜欢这些,实用。旁边谢煐则在问使者:“听闻你们过黄河时遇到涨水,是在什么时候,可否具体说说当时情形?”使者回了个日期,再比划着说:“当时河水很浑,水流非常快,就像是河神发怒了一样。和我往年过河时相比,水面宽了能有一半。而且还下雨,我们到时雨已经小下来了,当地人说前几天一直是大雨。“河水涨成这样,根本没船家敢出船。有船出也没人敢坐啊,眼见着船一出去就是要翻的。我们也没办法,只能在河边的小镇住着,一直到水流慢下来,才搭船渡河,结果就晚到了几日。”谢煐点下头,又问了他们在驿馆吃住如何,是否需要帮助,才让冯万川领使者去用饭。使者却坚定拒绝:“我们祭司反复说了,我们只是来送礼,绝对不能在太子殿下这里用饭。驿馆那边很好,我们回去吃就行。”冯万川听得哭笑不得。想来祭司是预计他们大婚前到,怕他们在大婚时来吃宴,才特意如此交待。不过既然使者不愿,谢煐自然也不勉强,只道:“这两日我让人备些回礼,劳你们捎回去给葛西尔。”使者痛快地应下,接着让身后护卫解下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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