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(1 / 2)
一边哭,还一边磕头,看着倒是非常情真意切。白殊没动声色,只道:“黄员外快快请起,不必如此。既要看病,便带令郎过来吧。”黄员外却没起来,只求着白殊去家里:“小儿见不得风,自出生还未出过门,还请楚溪侯移步一二。”白殊想了想,伸出手,身后的护卫立刻上前扶起他。“既如此,我便走一趟。”黄员外千恩万谢地起身领路。一行人一路走进黄家,白殊暗暗四下张望,感觉只是普通富庶人家。众人来到通往后院的月亮门,黄员外有些为难地看看白殊身边的张峤,以及跟在他身后的众多东宫卫:“这……后院都是女眷……”白殊也回视一圈,道:“太子吩咐过,不可让东宫卫离我左右。我至少得带两名护卫进去。”黄员外立刻点头:“当然当然。”白殊点了孟大和刚才扶自己的那一个。黄员外带着三人一路走进院落深处,再次停在某扇门前,躬身道:“里面便是小人的小妾与小儿,可否请两位护卫留在门外。”白殊看他一眼,将怀中黑猫交给护卫,吩咐道:“你们留在外面吧。”黄员外推开门,正要往里走,却听白殊道:“我看病有个习惯,只见病人。你孩子还小,那就算上他母亲。你便不用进去了。”黄员外一愣,却也没坚持,退到一旁,待白殊进去后便关上了门。孟大冷眼看着他:“你儿子这是什么怪病。”黄员外只长叹口气。白殊绕过门口屏风,见里面大床上半坐着一个妇人,手中抱着婴儿襁褓。他一边观察着人一边走近过去。那妇人瘦瘦小小,脸色腊黄,只抬头看他一眼便低下头去,似是非常胆小。白殊站在床边三步外:“你家员外让我来给你孩子看病。”妇人应了声“是”,等过片刻,见白殊没有动作,便抱着孩子起身,送往他面前。白殊低头看向孩子,却见那孩子整个呈青灰色,没有一点动静,明显是个死婴。下一刻,一柄剑便穿过死婴身体,刺向白殊。白殊却是心中早有警觉,立刻向后飞退。妇人见一击不中,也不抽剑,直接将死婴和剑一扔,又从床上被子下摸出一把刀,就要砍向白殊。但也就这么片刻之间,房门被踹开,屏风被踢翻,一道高大的人影迅速冲入,将白殊护在身后。是那个留络腮胡的护卫。他问:“可伤着?”是谢煐的声音。作者有话要说: 收获白殊一边回他一声“无事”, 一边迅速退到墙边,尽量给谢煐腾出空间。谢煐已经欺身上前,与那妇人斗在一处。妇人虽瘦小, 身法却是相当灵活,一直绕着谢煐游斗。看得出来她功夫极好,大概也是因此,黄员外对她能刺杀白殊很有信心。谢煐的剑法属于大开大合,出招凶猛,在室内施展起来有些受限。他虽然已在妇人身上留下几道伤口, 但因为存着活捉的想法,一时间也没能立刻制伏人。白殊今天穿的是道袍和氅衣, 此时手向氅衣下的腰侧伸去,扯下挂在腰间的小手弩, 再从另一边腰侧的小箭囊里取出一支箭。他现在力量有限, 这把小手弩还是托贺兰季南特制的, 配有绞盘来上弦。手弩整体只比成年人的巴掌大一点, 因此箭的威力并不大。不过, 在这样的室内做近距离射击, 也足够了。白殊上好弦搭上箭,一直仔细观察那边战况。突然,他猛喝一声:“左!”谢煐默契地迈步向左闪, 同时举剑下劈, 将妇人手中的刀压在下方。这一瞬间,白殊扣下扳机, 利箭闪电般划过空中。只听噗的一声, 小巧的箭扎进妇人右肩, 箭身直没入一半。瘦小妇人被这冲力带得身体晃了晃, 脚下连忙交错换步。但只是这一晃,便已足够谢煐施为。他长剑迅速一递,剑身重重拍在妇人腹部,接着剑尖一挑,直刺她拿刀的右手腕。妇人右手痛得拿不住刀,只得松开,却身子顺势一滑,伸左手去接刀。然而谢煐已料到她有此一招,此时一脚踢在她肩头,直将人踢得后滑出去撞在墙上,又反弹起来扑在地面。这一脚踢得重,却是避开她的脏器,可能把肩头踢裂了,却不会马上要命。
谢煐快步上前,一边谨慎防备,一边伸手抓住她头发,拽得她抬起头。妇人头上磕出道伤,血糊糊的。她全身发软,没有反抗,只斜着眼瞥向谢煐,嘴巴微微动了下。谢煐心中一凛,扔下剑就要去卸她下巴。但还是晚了一步,妇人脸上肌肉开始抽搐,嘴角流下涎水,身下还传出恶息味。白殊此时也跟过来,只一眼便道:“怕是没救了。”这症状,看着像是神经性毒素。谢煐放开人,持剑起身,护着白殊一同走向屋外。外头早已经传进交战之声。两人出来一看,就见孟大背靠着门,拿刀架在黄员外脖子上,其余东宫卫将张峤与他围在当中,正与黄家的家丁打斗。这个院子不算很宽敞,众多家丁堵着大半个院子,却没法一同攻上来,只能和东宫卫们车轮战。黄员外还在高声喊:“别管我,冲进去杀掉白殊!谁能杀死他,回去就能直升……呜!”最后是孟大用刀柄在他脸上重重一击,打得他头歪过一边,嘴里还掉出两颗牙。黄员外这一歪头,就看见走出门的白殊,含糊地道:“算你命大……”白殊转头看向他:“还以为你们有什么其他图谋,弄这么大阵仗就为了杀我,没想到我这条命还挺值钱。你背后的人是谁?四月春狩那次,是不是也是你们干的。”黄员外阴恻恻一笑:“要怪便怪你命不好吧!就凭这么点东宫卫,今日可护不住你!”却不料,他话音刚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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