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(1 / 2)
白殊让小黑计算过大小,挑出一块色泽更明艳的:“就它吧。”接着又去看玉佩。这些玉佩各色都有,白殊一件一件看过去,突然指着两块并排的问:“这两块的图案,是不是上下相反的?”刘继思过来看看,笑道:“三郎好眼力,这云纹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这个。我记得是……本来想雕两块一样的,搭着卖一对,但匠人为了避开玉中杂质,就给改成了这样。你常穿浅色衣服,左边这块倒是很配你;若是哪天穿的衣服颜色撞了,可以换上右边这块。”白殊看着那两块玉佩,笑道:“好,两块我都要了。连上刚才那块赤琼,表兄算算钱吧。”刘继思摆摆手:“你拿去便是。”白殊却摇头:“这些不同,我得给了钱才能安心用。”刘继思也没勉强,报了个数:“回头我从你分润里扣就是了,账会记好的。”白殊这才满意,另挑了穗子让婢女给其中一块缀上,再和刘继思闲聊片刻,便起身告辞。回到上景宫,白殊换过一身衣服,看着时间差不多,就要去寻谢煐。不过,他刚出了门,就见谢煐走进院中。谢煐上下打量过他,见他穿着白色道袍,外头难得配了件绯色氅衣,衬得白净的面上都多一分血色。腰间挂一块赤琼佩,中间是个平安扣,外层围绕着吉祥云纹,下方缀个暗红色穗子。白殊迎上前问:“骑马还是坐车?”谢煐看向院中还未卸的马车:“坐你的马车便可,省得再套车麻烦。”白殊自是无所谓,京城内的路维护得好,他的小马车也走得平稳。不过,上车之前他让知雨取来一个盒子打开——里面放着块玉佩。“和我腰间这块一同向表兄买的。”白殊接过来递给谢煐,“我瞧着好看,想送给殿下。”谢煐微愣,接到手中细细看过。这块是羊脂白玉,式样与白殊腰间那块相差不大,同样中间一个平安扣,只外围的云纹有些不同……谢煐抬首:“这云纹和你那块上下相反?”白殊笑着夸他:“殿下好眼力。”谢煐深深看他一眼,转手递给身旁的冯万川:“拿去缀个明黄穗子。”这听着是要平日里穿常服时戴了。白殊笑容加深,又从知雨那拿过另一个小盒子打开:“暗红色的穗子我多要了一条,应当和殿下那块龙形墨玉挺搭。”谢煐又看看他,再次接下来转给冯万川。两人这才登上车,一同去往卫国公府。卫国公与老夫人听闻两人同车而来,看他们的目光都越发柔和。老夫人听着孩子们说话,将白殊和谢煐夸了又夸。卫国公微微一瞪薛明芳:“就你最没用。”薛明芳委屈:“这是殿下没给我派任务!”旁边贺兰和给他倒酒,低声道:“多敬酒,敬祖父、敬殿下,祖父就顾不上你了。”薛明芳嘿嘿笑着举起酒盏。一顿晚膳吃了一个多时辰。卫国公府的酒烈,两人离开时谢煐已经微醺,上了车便半躺下来。这辆车是白殊日常在京中出行坐的,不多宽敞。他这一躺下,就贴到了靠着软枕坐的白殊身旁。白殊看他闭着眼,暗中戳戳小黑:“太子醉没醉?”小黑扫描过:“半醉。”白殊想了想,将怀中黑猫放下,拍拍谢煐肩膀:“殿下,起来一下让我挪过去,你枕我腿上,能舒服些。”谢煐微睁眼看他,依言半撑起身,待白殊挪好位置,便将头枕上去。白殊给他松了松发髻,伸手揉着他两边太阳穴。谢煐就这样仰头看着人,好一会儿后,抬手抚上白殊的脸。他手指上有握剑和握笔留下的薄茧,在白殊润滑的脸上划过,带起一丝微痒。白殊不由自主地侧过脸,在他手指上蹭一蹭,还忍不住低笑一声。谢煐顿时眸色更深。他长指向后伸去,穿进白殊发间,缓缓扣到白殊脑后,微微用了些力。这力道并不足以将白殊压下来。不过,白殊还是停下动作,侧转着身缓缓向下弯腰。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,渐渐能看清彼此眼中的倒影。白殊略偏下脸,鼻尖在谢煐高挺的鼻梁上轻轻蹭过。几乎同一时刻,他便感觉到扣在自己脑后的手微微一收,下按的力道也加重一分,但又很快卸去。
白殊喉间发出声低低的闷笑,一只手捏住谢煐的下巴摩挲……就在这时,马车突然急停,白殊一个重心不稳,向侧边倒去。谢煐赶紧松开扣在他脑后的手,改而拉住他手臂,帮他稳住身形。下一刻,车外响起车夫的怒斥:“你不要命了,这样冲过来!”紧接着又传来一道叫喊,声音从车头一路转向车尾:“楚溪侯,求求你救救命吧!”谢煐暗自运运气,坐起身猛地推开车门。白殊也从他背后往外望,见外面跪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。年轻人抬头看过来,浑身巨震:“太、太子?!”作者有话要说: 搭救年轻人看上去约摸十七八岁的年纪, 此时身前身后各有两个东宫卫拔出长刀拦着。他抬着头从东宫卫的身影间瞪视着谢煐,不敢置信地喃喃:“这、这不是楚溪侯的车吗……我观察了一整天,楚溪侯白日出过两次门……”谢煐面色更黑, 沉声道:“带回去!”随即便重重合上车门。白殊已经重新倚着靠枕坐好,看谢煐盘腿坐在一旁暗自生闷气,就把刚抱起来的小黑放到他面前,笑着劝:“给你撸猫,消消气。”谢煐转眼看他,又低头看看用小脑袋蹭自己手的黑猫, 虽然没太听懂,却也抬手顺起黑猫的背毛。小黑矮身趴下, 舒服地眯起眼睛。白殊随意找个话题,说起刚才晚膳的一道菜:“我很喜欢那味道, 我们家厨子会吗?”“那是北边的风味。”谢煐被他一句“我们家”安抚下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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