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(2 / 2)
覆了先前那种心机狗的印象,就变得分外可爱起来。小黑:“太子明显就是细心严谨的性格,做事情都谋定而后动。”白殊无奈:“谋什么呀,我宁愿他冲动一点。”不过,谢煐若不是如此谨慎又坚韧,恐怕也活不到现在。这么一想,白殊又感觉心脏泛微微的疼痛。他正独自品味着这种心疼他人的感受,就听小黑跟着惋惜:“我这里有好多教程,可惜太子看不到。”感伤被打断,白殊还是忍不住好笑:“光纸上谈兵有什么用,这种事,重在实践。我又不怕痛,他那是仔细过头了。”小黑启动自己的情感分析程序,得出金句:“可他怕你痛。”是啊,太子怕他痛。白殊伸手按上胸口,笑意慢慢沉淀,心中一片酸酸软软。良久之后,他招手唤过知雨。“重阳节时买的菊花酒是不是剩着一瓶?去找出来。”他和谢煐是在船上过的重阳。在前一次停靠码头之时,谢煐特意让人先买了菊花酒、重阳糕,发给船上众人。白殊记得当时剩着一瓶,谢煐见他爱喝,就给了他。现在,是时候喝一回酒了。这日晚间,谢煐泡过澡回到房里,拿起冯万川刚送来的小倌记录细看,一边在心中和昨晚看的话本对比。看完一份,他眉头就打起结——果然,话本子太不靠谱,只会挑刺激人的东西写,幸好让人去问了真实情况。只是……真就避免不了要受伤?还是他们用的油膏不行?谢煐刚拿起 甜蜜白殊按自己的心意改造过屋子。大煜的房屋很少设置室内门, 通常是下道帘子,或者摆扇屏风,就算隔开两间房, 旁人进内室前会先在帘子或屏风外唤一声。但白殊作为更注重隐私的未来人,不太喜欢那样的设计,便让人给卧房、书房和浴室都加上拉门,倒是和谢煐那隔间有点像。此时知雨为谢煐拉开白殊卧房的门,谢煐一脚踏进去,便觉一股温暖之气扑面而来。房内还算明亮, 只是,透过淡红纱罩的烛火总带着点朦胧的意味。平日的大案台已被撤掉, 换上一张宽敞的矮榻。榻上摆有一方小几,小几上则是一只酒壶、两只酒盏, 还有三碟糕点、两双筷子, 以及一盘葡萄, 个个果实又大又圆。白殊斜椅着凭几, 笑盈盈地望过来。也不知是不是那纱罩的缘故, 谢煐感觉他面上好似浮着点红意, 连平日里的淡色双唇都仿佛艳了一分,甚至那只抚着黑猫的手,指尖也带着些淡粉。白殊穿着一身浅色的衣袍, 可谢煐此时竟是分不清那究竟是纯白, 还是原本就有极淡的红色。白殊眉毛舒展,双眼微弯, 启唇笑道:“殿下来坐吧。你说不用吝惜炭, 我就烧起来了, 少穿件衣服轻省些。”听到他出声, 谢煐才恍然回神,目光四下一扫,发现屋里的确摆着炭盆,难怪如此温暖。谢煐脱下褙子交给知雨,还是觉得有些热,直到在榻上另一侧备下的凭几旁坐下,半开的窗户里吹进些许凉风,才感觉舒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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