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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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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泊寿宴被扰,脸色阴沉地带着人跟来,但此时看见被东宫卫拖在一起的三具尸体,他的面色已是由铁青转为苍白。他指着那些尸体问谢煐:“太子,这、这些人是谁?”那三具尸体中除了一具是管事打扮,另两具都穿着夜行者衣衫,蒙面巾已被扯下。白泊问过这句,似才想起来,面上露出关切:“太子可有受伤?三郎呢?”谢煐冷着张脸看他演戏,淡淡道:“无碍。至于这些人,就要问齐国公了。为何你白府后院的祠堂里,会藏着要刺杀孤的刺客?”“这……”白泊茫然地四下望望,“这臣也不知……总管,这是怎么回事?”总管吓得全身都在抖,带着哭腔道:“小、小人也不知道啊……府里怎么会有这些人潜进来……”谢煐心中腻味,直接转向谢元简道:“即使谢府尹在这,就让谢府尹查办吧,安阳府的事,本来也该谢府尹管。”恰在这时,孟大带人抬回两个刺客,对谢煐禀道:“属下赶到及时,拦住了他们自尽,还有气。”谢煐点个头:“交给谢府尹。”他心知肚明——这两人没死,估计就是专程留下来为白泊撇清关系的,说不定又是“史更汉叛党”。谢元简走上前看看,问道:“太子适才说,这些刺客是藏在祠堂里?”谢煐便将先前情形简单说了下。不过他隐去了白二,以及白殊对管事的试探,只说白殊突然身体不适想返回,管事就叫出刺客。谢元简转眼看看被冯万川扶住的白殊,以及冯万川脚边掉的匕首,和他零乱的头发、身上明显不合适的氅衣,心中觉得有些怪异。冯万川见他打量自己,对他笑笑:“那些刺客不仅要杀殿下,还要杀楚溪侯,咱家刚才就扮成楚溪侯骗他们。对了,这管事也下了手,他是咱家杀的。”谢元简点下头,心中更是诧异——看起来,太子对楚溪侯护得很紧,两人的关系或许真和外头传的不一样。不过眼下重要的是刺客。他压下心中想法,转向白泊问:“齐国公,不知都有哪些人知道您今晚要让楚溪侯来给先夫人上香?”白泊迟疑着说:“好像没几个吧……总管,你和谁说过吗?”总管指指地上的管事,小声地道:“当时便是他向国公提过一句,说楚溪侯重阳没在,今日回来了可以祭祀先夫人,国公便让他备好香与供品。这不是什么大事。国公既吩咐他去办了,小人就没再和旁人说。”谢煐不耐烦再看,反正这事怎么样都不可能会落在白泊头上,此时打断道:“谢府尹慢慢查,孤先回府了。”白泊闻言要送,也被谢煐以查案为重拒绝。谢煐带着白殊与东宫卫离开白府,回到宽敞的太子车驾上。冯万川脱下白殊的氅衣,稍微打理下头发,坐到车夫身旁。他今晚受到点惊吓,现在走路怕要跟不上车,还是坐着为好。车夫一抖缰,马车慢慢动起来。车里的白殊给小黑顺了一把毛,再拿起案台上的水壶给自己和谢煐倒水。这太子车驾不仅外观宽敞豪华,连内里设施都做得十分精巧,案台里有个暗格,可以放炭火温着水。喝过温热的水略缓一缓,白殊让小黑给谢煐扫描一回,确定只是受了些皮外伤,便拉开抽屉拿出酒精和干净的布巾。“先消个毒,回府洗过澡再上药。”谢煐盯着那酒精看了片刻,才背过身去。白殊将他破损的衣物撕开一些,笑道:“这么浅的伤口,不多痛的,忍一忍。”谢煐轻轻“嗯”一声。背上一处,手臂上两处,腿上一处。白殊一边沾着酒精给他消毒,一边问:“那些杀手怎么样,会是白府的人吗?”谢煐想了想,回道:“受过专门的训练,单一个比不过上次青州那个女杀手,但配合起来不好对付。这类人日常训练不能停,该是需要的时候才调人手来,平日不太可能在白府里当家仆,家仆里知道白泊来历的估计也不多,否则太容易暴露。”白殊点头道:“那个管事就是普通人,不过杀意很强烈。白迁……我二哥,你感觉他是真想给我们报信,还是被安排的后手?”谢煐沉吟着道:“如果我们真进入祠堂,要对付那六个人的确不容易。既然他们下了死手,白迁报信的事应当就不是特意安排。你找一日约他出来谈谈,我再看看。”白殊应声“好”,又摸摸小黑:“不过,那么多人藏在里面,只要靠近祠堂大门,小黑肯定能听到,反正我们都是不可能进去的。”“对了,”谢煐补充,“我感觉他们的招式,和春狩那次的刺客是差不多的路数。”白殊:“我早就觉得那次的刺客和白泊或伏龙教有关。只是我不明白,他们要杀你还能理解,为什么后两次都针对我。”谢煐握住他的手,看着他的眼睛道:“我猜测,可能是因为国师的谶语。他们既要复辟前朝,那形势越乱,对他们越有利。但若你我应了国师的谶语……他们自己可就能对上谶语当中的‘国之危难’之一。”“白泊会信这个?”白殊狐疑,“他要会信,当初又怎么会把我的八字报上去,让我和你成婚。得把我藏起来,甚至直接杀掉最好吧。”谢煐更用力地握紧他的手:“若是他一开始不信,后来又信了呢?今年我们的确做了几件大事。”一开始不信,促成这桩婚事,是想挑起嘉禧帝与谢煐争斗,能逼得谢煐造反最好。后来信了,又着急着想破除谶语。白殊却道:“可春狩之前我们还什么都没干……”不过他尚未说完,两人就各自省悟,同声道:“气冲紫微!”白殊顿时有些哭笑不得:“他竟然会被那些事吓到。”谢煐眸光沉沉:“想复辟的人,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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