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(1 / 2)
他看现在时间还早,便脱了外袍上床做柔软训练。谢煐如今已经熟悉他这一整套动作了,直接将知雨遣出去,自己在旁边帮着。白殊做完一套动作,躺在床上休息,顺便伸手戳下谢煐,毫不客气地使唤:“去把案上左边那个木盒子,还有黑龙镇纸拿过来。”谢煐过去拿了。白殊打开盒子,取出赤琼雕的火凤镇纸塞给他:“回礼,久等了。”谢煐举起细看,只见那凤形双翅张开,凤尾弯垂,扬起的凤头则有回首之状,整体造型古朴大气,又带着点细腻的温柔感。白殊拿起黑龙镇纸摆在床上,示意谢煐将火凤也放下来。“看,拼在一起就是回首对望的感觉。”黑龙镇纸是腾飞中回首的形态。邱家还留有黑龙的设计图样,邱玉娘就特意对照着设计了这么一版火凤,还差点因为重心问题而不得不放弃。谢煐看着回首相望的一龙一凤,目光变得温柔。白殊又拿起盒中那块凤形赤琼佩给他看:“我终于也有和我最搭的腰佩了。”谢煐视线转过去,却是微愣:“不戴那个平安扣了?”白殊一看就知道他在纠结什么——两人现在戴的平安扣是成对的。“戴呀,平常戴那个,穿朝服时就戴这个。”白殊眨下眼,“你穿朝服时戴黑龙玉佩嘛,一龙一凤不就正好又是一对。”谢煐一想,也是,只不过——“你的朝服是红色,戴这个不明显。”“无所谓,我开心就好。”白殊笑眯眯地道,“我想和你戴成对的。”谢煐垂眼看着他,心头一阵阵暖意涌上,最终没按捺下去,低头将人吻住。作者有话要说: 过年进入十二月中之后, 一年里最冷的时间段过去,不再时不时飘雪,日间暖阳当空, 气温回升不少。白殊前段日子和白马红雀培养感情,隔三岔五便会到马厩或校场看看马,喂喂糖块梳梳毛,一人一马相处融洽。而谢煐那匹黑马青影难得对白马青睐有加,也跟着白马在白殊身边打转,白殊便连着它一块哄。后来熟悉了两匹马的个性, 白殊才萌生出给身边的动物们画些画,雕成小摆件的想法。到了最初学骑马这天, 装好鞍的白马和黑马都被牵到白殊和谢煐面前。黑马凑到谢煐身旁拱他,谢煐抬手摸摸它头, 看向马倌:“牵它来做什么。”马倌苦着张脸:“臣给红雀装鞍, 青影咬着臣的袖口不肯松, 非要装上鞍一块来。”黑马拱完谢煐又去拱白殊, 看那意思, 仿佛是想要白殊上马, 但很快被白马挤到一边去。黑马没和白马互挤,却是转过头对着谢煐咴咴叫,看得白殊啧啧称奇。谢煐在它额头轻拍了下, 便将它推到一边:“来也没用, 你只能在旁边看着。”黑马似乎明白了今日没有自己上场的份,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流露出落寞之色。谢煐没理它, 让白殊踩着踏凳坐到白马背上。白马只抖抖鬃毛, 稳稳地站在原地没动。白殊还是第一次独自坐上马, 背后没人可倚靠, 都感觉少了点什么似的。心中感慨一瞬,他照着旁边谢煐的提点调整好姿势,开始练习cao控马匹。白马被训练得极好,且灵性十足,白殊轻微一个动作,它便能领会意思,跟着前进、转弯、后退、停步。头一天,谢煐没多教,只让白殊随意策马缓行来适应控马,自己陪在马侧边走着,防止出意外。还是白殊看黑马一直在旁绕来绕去,笑道:“我想让红雀小跑一会儿,殿下也骑上青影一块吧。”黑马随着他的话在旁咴咴叫,引得白马给了它一个大白眼。谢煐有些嫌弃地看看自己的坐骑,不过最终还是翻身上了马,在马臀上轻拍一下。黑马立刻撒欢地跑起来,却又被谢煐拉着缰绳让它缓下速度,还有些不甘心地甩起尾巴。白殊在后面看着好笑,也拍拍白马的臂。白马就不像黑马那么活泼,淡定地缓缓加速,稳稳地驮着白殊在校场中小跑。谢煐控制着黑马靠过来,与他并肩而行。白殊侧头看去,只见谢煐的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,与黑马默契得似是完全不用特意cao控。他向前微倾身,对白马道:“红雀,我们也要好好磨合,不能输给他们。”白马耳朵转转,咴咴叫了两声。谢煐有些无奈,又有些好笑:“这有什么好比的。”白殊转头对他一笑:“先练好了,待以后有机会之时,便和殿下策马同游。”谢煐给他说得心中一软,眸光中满是温柔,轻轻应一声“嗯”。过了片刻,又道:“练不好也没关系,我们可以共骑同游。”逗得白殊忍不住笑出了声。白殊的日程表中加进了练习骑术一项,在每日下午最暖和的时候,谢煐都带着他在后院校场跑跑马。时间走到除夕,这天休沐。吃午饭之时,白殊才想起来问:“晚上是不是要进宫住?”
谢煐:“经过上回江山殿的惊吓,估计天子不敢再让我们住宫里。”果然,午饭刚用完,宫里来了个小宦官传口谕,说是太子已成家,在自家守岁便可,不用进宫。若按惯例,的确是成家的皇子公主不用进宫守岁,但受宠的孩子还是会被天子召进宫同过除夕,像平川王就是年年带家眷进宫。而且储君又和别个不同,本当进宫才是。不过谢煐也不想进宫去和嘉禧帝相看两相厌,对这旨意自是欣然应下,转头就让人给卫国公府送信去。他对白殊道:“十二郎和章臣是我伴读,往年都会陪我进宫住一晚。今年不用进宫,看看他们要不要过来。”白殊奇道:“他们不用陪着卫国公、老夫人和贺兰先生吗?”谢煐:“外祖父母年纪大了,不一定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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