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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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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含混不清地说道:“辣就明年寨来呗。”中间的姑娘生气道:“你说的轻巧,我是第三年了,大姐是第五年了,你才第一年,过两年我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。”“好了,有吵架的功夫还不如多读点书,难道你们以为自己现在一定能考得上秀才吗?”三人中的大姐合上书籍,低声道。大姐一开口,其他两人都停止了拌嘴。中间的姑娘心情低沉,垂头丧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她正出神呢,不想被旁边的三妹拽了一把,差点歪倒,她刚想发火,就看到三妹嘴里喷着山楂籽,眼睛放光地道:“那边两个姑娘是不是赶考的人!”这话成功引起了其他两个姑娘的注意,她们往街那边一看,果然有两个背着书篓的姑娘正在寻找客栈。这下就连一向稳重的大姐脸上都露出几分激动,她还在思量怎么搭话,就见小妹已经扔了糖葫芦杆一溜烟跑过去了。她忙拉起二妹,整理好衣裳,朝远处的两位姑娘走去。许清元和晋晴波走了大半天,看的几家客栈都不是很满意,当然这个不满意主要集中在价钱方面。

打听到这边有一家价钱便宜的小客栈,两人不抱希望地走来,谁知还没瞅见客栈呢,就看见个跟许清元差不多大的姑娘跑到了两人跟前,小姑娘眼睛放光地问:“两位姐姐是来淮阳县考童试的吗?”许清元与晋晴波对视一眼,正摸不着头脑,就看到了另外两个姑娘赶了过来。对面三人中年纪最大的姑娘开口道:“抱歉,舍妹无礼,请两位姑娘见谅。我叫艾春芳,这是我家二妹艾春英,这是我家三妹艾春菲。”介绍完后,艾春芳又对着艾春菲道:“还不快赔礼。”艾春菲忙躬身长揖,算作赔礼。见到这个书生才会行的礼,许清元猜了三人拦路的几种可能,她笑道:“不是什么大事,何必多礼。”艾春芳脸色有几分激动和犹豫,艾春英倒是直接的多。“敢问两位是否为参加童试的考生?我们姐妹三人亦是,正好咱们五人互相作保,岂不方便?”古代,无论县试、府试、院试,都需要考生互保再加至少一位学习成绩优秀的秀才担保,有些秀才每年靠这个就有不少进项。“我们二人确是考生不假,”许清元话说了一半,就见三姐妹激动的拉住了彼此的手,就连最稳重的艾春芳也不再平静,但她还是继续说道:“可是我们二人都是外地赶来,与三位并不熟识,如何互保呢?”艾春芳闻言脸上的表情变成了苦笑:“二位姑娘还不知道吧,咱们淮阳县这五年来,从来没有凑齐过五位女考生,所以我们姐妹一直没能参加考试,但如今二位来了,正好凑足人数,好不容易能进考场,别的实在顾不了那么多。”“难道科考只允许同性互保?”许清元疑惑,她从没听孟先生这样说过啊。艾春英郁闷道:“当然不是,只不过没有一个人愿意跟女考生互保,我们三个只能年年来干凑热闹,大姐已经是艾春芳崩溃绝望了很久,对她来说,这比参考落榜还要难受。心灰意冷的她本来就要接受父母安排的婚事,可二妹在功课上的聪颖表现又让她点燃了希望。两年后,两人再次参考,可结局也没有什么不同。艾春芳看着妹妹绝望的神情,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当年的心情,可是她这次不仅自己挺了过来,而且成为了妹妹坚强的依靠,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自己,但最终她们姐妹三个都坚持到了今天,坚持到了希望来临。许清元听完沉默良久,她终于明白眼下自己和晋晴波对于三姐妹的重要性,同时她也不禁想到,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女子都被这隐形的一道道障碍卡在了功名之外,实在是非战之罪。“我叫晋晴波,老家是淮阳县谷堆村的,我们家几代人都是靠刻制年画养家糊口,后来我父母将我许配给镇上的王家,不久我就随夫家去了外地,如果不是为了赶考,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老家一趟。”晋晴波平静的声音打破了长久的沉默,许清元明白她是在自报履历,也就是愿意跟三人互相担保的意思。许清元没有纠结太久,接在晋晴波的话后面道:“我叫许清元,父亲是淮阳县籍贯,现在在外地做官,我的祖籍亦是淮阳,此次求得父亲准许,才有机会参加县试。”得知许清元是官家出身,那三姐妹都很好奇,最小的艾春菲问道:“那许姐姐的父亲是举人?还是进士呀?”艾春芳眼神暗示小妹不要多问,但许清元也没有生气隐瞒,坦白道:“是同进士出身。”“哇,从小得进士教授课业,许姐姐的学问一定不凡!”艾春菲带着小女孩特有的天真,真心感叹。许清元想起自己求学历经的坎坷,只是低头微微苦笑。彼此叙过之后,许清元跟晋晴波也就在这间小客栈住了下来,现在距离县试开考只剩十几天,本地学子纷纷结成小团体,或是共同购买历年考试题集,或是探讨学问、教学相长,可这些团体里从来没有她们五个人的一席之地。毕竟经历过现代千百次的各种大大小小的考试,许清元对于备考非常有一套自己的心得,而艾家姐妹三人是本地人,信息渠道广,晋晴波为人稳重,知道的也不少,她干脆整合了五个人手头上的各种资源,成立“女子科考互助会”,将几个人接下来要做的事一一列举下来,按照轻重缓急一个个解决。“首先,咱们必须得把程序上的事情办妥了,才能安下心读书。”许清元坐在客栈一楼,对着其余四个人道:“第一,今天散会后大家要一起去县衙礼房报名,每人都要背熟自己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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