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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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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好似都清楚了然了,但又回到了原点。“那殿下怎么会失忆的?”陈修远还想知晓此事。魏相看了看他,压低了声音,“此事,绝对不可以声张。”陈修远背后一股寒意。魏相低声道,“东宫,是被人用药失忆的。”用药,陈修远眸间黯沉,隐在袖中的指尖死死攥紧……涟卿终于写完最后一句。她以为她抄两遍怎么能记得住?早前魏相从来没让她这么抄过书,但没想到岑远让她抄了两遍,她竟然真能默写出来了……兴许,她真的天资聪颖。又或者,早前就看过这本书,所以有印象?思绪间,见到书斋门口的天青色身影。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涟卿微讶。陈修远温声道,“刚刚。”“魏相呢?”涟卿伸脖子。他看她,“殿下在看书,魏相说不打扰,先回了。”“哦。”涟卿轻声,“我抄了两遍,默写了一遍,你看看?”她将案几上的册子往前推,她是想告诉他,她有认真在抄写,也真有默写出来了。陈修远上前,左肩受了伤,是右手翻了翻。清秀的字迹映入眼帘,干净隽秀,工整有力……陈修远藏了眸间情绪,轻嗯一声。“最后一遍,真是我默写出来的,没有使小聪明。”她笑着看他。他也转眸看她。她笑着,他眸间藏了压抑,就这样,一人笑着,另一人清冷,四目相视里,黄昏渐至,东宫各处陆续掌灯,书斋外的檐灯高高挂起,温和的光映在他侧颊,剪影出一道精致的轮廓。隔着温柔的光晕,她仰首,他低头,似清晖落在画卷中……她心中砰砰跳着,又似倏然漏了一拍。“回吧。”他淡声,声音中透着玉石般的柔和醇厚。她看着他,修长的羽睫轻轻眨了眨,轻声道,“今日,不讲课了吗?”说话的时候,目光也没从他眸间离开。挺直的鼻梁上,眉头微微蹙了蹙,眸间淡垂,“不了。”隔得近,他唇畔的呵气幽兰似是都在她近侧。她耳后微红,“那,那我明日早些来。”她起身,轻盈的步伐里有故作的沉稳,怕他看出。等走远,才双手背在身后,在长廊处踩着点点光影,似脚下踩着轻快又让人心动的乐章与音符。 心上人这一晚,涟卿很早就睡了。睡前,抱着‘没想好’在怀中揉来揉去,揉了很久。她也不知道在揉什么,但揉到‘没想好’都顶着一张猫脸,有些许不耐烦,还是陪着她一处。寝殿中清和悦耳的笑声传来,伺候的宫人都能听到。殿下不怎么爱笑,在东宫时,大多沉默寡言。眼下才似这个年纪的姑娘,笑声中都多了些许无忧无虑。但另一处,陈修远近乎一夜没阖眼。从魏相口中听到了他一直以来都想知晓的事,但知晓之后,又似数不清的钢针扎在心底。夜不能寐。尤其是,黄昏前后,她笑眸看他的时候……那双清亮的眼睛,越清澈无暇,越将他带入深渊冰窖中。翌日休沐,涟卿睡到自然醒。才从寒光寺回来,路上没怎么休息好,难得今日休沐,没有早朝,柯度没叫醒她。但这些时日以来养成的习惯,涟卿也睡不到日上三竿。睁眼的时候,也才晨曦微露,阳光不算刺眼。‘没想好’不在枕头一侧。它平日里总习惯待在她枕头旁,眼下不在,涟卿都不用想,就能猜到它去千水别苑那处找岑远了。有时候涟卿自己都不知道,‘没想好’到底是她的猫,还是岑远的猫……涟卿撑手起身,寝殿中伺候的宫女闻声入内,“殿下。”

“备水沐浴吧。”涟卿习惯了晨间沐浴,早前惠嬷嬷在殿中伺候时,就像有一双无时无刻不在的眼睛,无论你做什么,只需两刻钟时间,宫中都一清二楚。甚至,比她自己知晓得都更清楚。如今惠嬷嬷不在了,仿佛在殿中做什么都自在多了。涟卿唤了柯度来。“‘没想好’呢?”她先问。柯度尴尬开口,“跑去太傅那里了……”涟卿看他,“怎么不抱回来?”柯度奈何,不是他不想抱,柯度如实道,“抱了一次了,又跑去了。”涟卿头疼:“……”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,就睡觉的时候在她这里。柯度又问,“那殿下,还抱‘没想好’回来吗?”“不用了。”反正她稍后也要去岑远那里,今日休沐,昨日落下的课也要补回来,恐怕一整日都要呆在千水别苑那里。人在,猫也在,两个都跑不了……不知为何,她脑海里冒出的是这句话。涟卿眨了眨眼,似是想起什么一般,又吩咐道,“对了,柯度,去打听下惠嬷嬷的下落。”柯度眸间微讶,惠嬷嬷不是殿下让……涟卿轻声道,“我想知道她去何处了。”柯度会意颔首。“太傅起了吗?”今日休沐,涟卿穿了一件鹅黄色的抹胸襦裙,配了白色的轻纱开襟,在夏日里,如同一抹清凉养眼。这幅穿着打扮的四小姐同在燕韩时近乎一样,险些让陈壁生出错觉来。陈壁拱手,“殿下,太傅起了,太医在换药。”太医嘱咐过夏日炎热就怕伤口感染,所以屋中要多通风,也要放冰块降暑,眼下,窗户便是打开了,中间只用六扇屏风隔开了,涟卿这处隐约能认出屏风后的身影。太医替他宽衣后,在解绷带。因为隔得远,屋中的说话声听不见,她也不好一直盯着屏风后看,涟卿收回目光,“太傅昨晚还好?”“殿下放心,太傅没什么大碍。”听到陈壁的话,涟卿心中一块沉石落下,又看了屏风的方向一眼。不知是不是错觉,她好像看见屏风后的那道身影也转头看她。涟卿摇了摇画扇取风,正好身后的内侍官快步上前,“殿下。”是瓶子。瓶子同柯度都是她身边的内侍官,柯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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