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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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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念也想她了。但她记不得阿念了,阿念该伤心了……马车缓缓停下,他轻唤了声,“阿卿?”“嗯。”应声了,但是没醒,也没准备醒。“阿卿?”他又唤了一声,还同早前一样,他循着早前的时候,轻轻揉了揉她耳朵,她顿时醒了。他低眉抿唇,还是一样的,没变过。“怎么了?”她迷迷糊糊看他。“快到东宫了,起来吧,别被旁人看到了。”他提醒。“嗯。”她坐回对侧。很快,马车停了下来,帘栊撩起,是柯度,“殿下,到东宫了。”何妈已经在外等候,伸手扶了她下马车。虽然一整日了,不似晨间那个时候一样腿软,但还是有些拘谨,但在旁人看来,是马车上的时间太长了。柯度也抱了‘没想好’下来。身后,岑远也下了马车,郭维和信良君牵马上前。“既已平安抵达,我也当回宫向天子复命,告辞。”信良君拱手。话是同郭维和岑远说的,临末,也看了涟卿一眼,虽然不像早前一样凶神恶煞,有意带着煞气,但也没什么好脸色,重新跃身上马离开。等回了东宫,郭维同涟卿,岑远两人说了两句,也去处理鸣山一行遗留的事情。岑远送涟卿至寝殿外,驻足,“殿下早些休息吧。”“嗯。”涟卿看他。他也看她。其实从昨晚到抵京前,马车中一直有宋佑嘉在,宋佑嘉虽然一直吵吵嚷嚷,但也因为这些吵吵嚷嚷,让她同岑远一处的时候,少了些尴尬。等宋佑嘉离开,其实又过了很久,她靠在他肩头入睡也不似早前窘迫。眼下,她看着他,轻声道,“那明日?”她是想问,明日还要授课吗?她明日要入宫复命,估计要晚些才回来,岑远也正好道起,“明日,我有事,要外出一趟。”“哦。”她莫名有些失望。他轻声道,“马上生辰宴了,殿下这两日好好休息,生辰宴恐怕不会太平……”涟卿忽然会意,“岑远,你是不是,因为怕人拜访,所以特意寻个理由出去的?”岑远笑道,“殿下聪慧。”涟卿心中唏嘘。她真的猜中了。他低声道,“我明晚前回来。”涟卿:“……”涟卿不知道他是不是特意说这句的。“走了,殿下晚安。”月色下,他眸间温柔笑意。“晚安。”她眼中写着不舍。千水别苑,陈壁已经在等他了。陈修远上前,陈壁阖上屋门,陈修远取下外袍,“说吧。”“主上,有两件事,第一件同涟恒公子有关。”陈壁说完,陈修远转眸看他,“有永建的消息了?”陈壁颔首,“是,虽然不知真假,但确实是。”“在哪?”他开门见山。“岚之山。”陈壁摊开手中的地形图,这些提前的准备,陈壁早就做好了。陈修远上前,陈壁指尖指向地图上,“岚之山在这处,距离京中大约二十余日的路程,往返一趟的时间不短。眼下陈玉不方便在京中露面,正好可以让他带人去岚之山查探合适。陈玉见过涟恒公子,涟恒公子也认识陈玉,陈玉去,主上可以放心。”陈修远拢眉,“消息从哪里的?西秦国中这么多人都在打探涟恒的消息,旁人手中怎么会没有?”陈壁轻叹,“主上,旁人还真没有,此事凑了巧,是陈竹在。”“怎么回事?”陈修远轻声。“前几日我同主上去了趟鸣山,趁此机会,我让陈竹几人去周遭打探消息,陈竹在途中遇到一个老翁,老翁应当是将陈竹认成主上了。”陈壁看他。“哪个老翁?”陈修远眉头还皱着。

“卖炭翁。”卖炭翁?陈修远好像真的想起什么。“不知主上还有没有印象,听陈竹说,那个老翁见到他,就应当将他认成主上了。听意思上,主上在西秦那年冬天,同他遇到过,给了他银子,当时涟恒公子还帮他拉过装碳的车,所以他一直记在心里,也认出人来了。陈竹不知此事真假,不好轻易判断,所以谨慎起见,没敢贸然。”陈修远双手背在身后,在屋中踱步,“我想来了,是有这么回事,当时天寒地冻,我同永建一道,看见一个卖炭的老翁在雪中南行。你也知道涟恒的性子,路上遇到了,他说想起涟卿还病着,都去寺庙上香祈福了,就当做善事,给妹妹积福。就这样,我给了老翁一笔银子,他帮忙拉了碳车。”“那难怪了!”陈壁感叹,“那老翁应当是记住主上和涟恒公子了,所以遇到陈竹的时候,老翁将陈竹认成了主上,就同陈竹说,陈公子,您在太好了!”陈修远看他,他在太好?陈壁继续道,“当时陈竹也纳闷,陈竹不知道这件事,所以怕说错话,暴露了主上身份。但老翁同他说,就几月前,他去胡江走亲戚的时候,见到陶公子了。”陶公子?陈修远恍然大悟,是,涟恒当时是说姓陶,因为涟恒的母亲姓陶,所以他在淮阳之外,又不想顶着淮阳郡王府世子头衔的时候,都会说自己姓陶。遇见卖炭翁的那次也是……“然后呢?”陈修远继续。“老翁同陈竹说,他觉得陶公子是被人劫持了,当时就在江船上,看状态不好,但是对方人不少,他也不知道找谁,有报过官,但官兵去的时候,人早就没了,他也没有旁的办法,所以在遇到陈竹的时候,老翁既激动,又庆幸,就将此事告诉了陈竹。老翁虽然没有跟上那行人,但找船老大打听到了那群人行踪,是从胡江乘船去岚之山的。”陈壁说完来龙去脉,又继续,“所以,此事在西秦国中还真的没有旁人知晓,陈竹他拿不准,要问问主上。既然主上确认了有此事,那恐怕十有八九就是涟恒公子。所以,好消息是,涟恒公子应当还活着,但不好的消息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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