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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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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存心要打压上君气势,也让上君子在朝中下不来台。殿中都不由捏了把汗。上君看向永昌侯,却平静,四两拨千斤,“今日越俎代庖的,是永昌侯吧。”“你!”永昌侯顿时恼意!原本以为他会慌乱,却没想到他……上君继续道,“今日天子生辰,旁的事情,容后再议。”上君看向大监,大监会意。大监正要开口,永昌侯恼羞成怒,“洛远安,你!”话音未落,信良君忽然沉声开口,“上君如何,自有天子评判,永昌侯今日是喝多了吗?”永昌侯原本气势汹汹,但信良君突然开口,又站在上君一处,接了他的话,永昌侯顿住。信良君不比洛远安。他可以无事洛远安,但信良君才从边关回来,是带兵打过仗的人,即便兵权暂时交了出去,但军中多心腹,正面与信良君冲突与洛远安冲突天差地别。永昌侯看他。信良君也看他。都是上位者,挑衅意味明显了,殿中的局势一触即发。宜安郡王的位置原本就在永昌侯一侧,方才也一直在说话,永昌侯到了殿中,也是在宜安郡王的座位前,宜安郡王赶紧起身做和事佬,“永昌侯,就说今日是天子生辰宴,虽然是喜事,也别喝酒太急,来来来,快坐下。”宜安郡王更怕他闹得殿中不愉快,反倒将今日的正事耽误了。温水煮青蛙,哪有一上来就用滚烫沸水的?永昌侯还想说什么,宜安郡王将他拽了回去,永昌侯微恼,但也还不想此时坏了事情。刘凝予都看懵了。早前只知道爹行事高调,但万万没想到今日在殿中怼上君的地步。刘凝予大气都不敢出。还有旁的和事老劝解,也算给了永昌侯台阶下。刘凝予不敢吱声,却也听到永昌侯低声,“洛家竖子!”刘凝予赶紧低头。大监也松了口气,看向天子时,大监不知是不是错觉,天子像是无事一般,而看向东宫的时候,却见东宫正襟危坐,大监想起从刚才起,东宫就一直在认真听着每一个人说话。——好好看着朝中每个人的反应,看人识人,也什么样的场合你都要见过,日后才压得住。涟卿一直记着这句话。今日她是看了很多,也记住了很多人。不少人早前在朝中温和,也不会随意开口,但遇到今日这样的场合,或从众,或强硬,都和她早前认识的不同;还有不少是外地入京的世家,诸侯与封疆大吏,她很多都未见过,今日也有了初步印象。早前好像殿中说了很多,但又像刚刚开始。涟卿目光看向永昌侯。永昌侯虽然坐下,但明显火气微消,原本就有口气咽在喉间,抬头看向定远侯时,定远侯嘴角都是嘲讽笑意。永昌侯当即又要恼,刘凝予脸色都挂不住。定远侯放下酒杯,不再搭理永昌侯。而眼下这样焦灼的场景,最着急的其实是姜连山。姜家上次已经错失了一次机会,这次不能再丢一次。司徒平和永昌侯已经开了头了,那他也不算突兀。眼下永昌侯才同上君不快,是最好的时机。姜连山起身,“陛下,此次入京,奉老爷子之命向天子问候,老爷子也叮嘱了示意,让连山替姜容求娶东宫,愿侍奉东宫左右。”姜连山此话一处,殿中纷纷哗然,而后议论声纷纷。终于,是有人点破了。虽然早前都没想过是姜家,永昌侯和宜安郡王都滞住,早前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,这才是要事,姜家抢先了。褚辨梁也看向褚石晓,褚石晓握拳轻咳。刚开始的时候涟卿还紧张,听到旁人稍稍将话题带到此处就会心神不宁,但仿佛经过刚才,也没那么担心了。譬如当下姜连山起身,替姜容求亲,涟卿也未慌乱,也想起昨日见姜容的场景。姜容是不愿意的,昨晚应当也同姜连山再商议过了,姜连山没有同意,所以才有了眼下这一幕。姜连山刚说完,天子还未开口,姜容也起身,恭敬拱手,“陛下,姜容不愿意。”顿时,殿中的哗然声四起,比刚才更甚。“你!”姜连山脸色都绿了。姜容又朝殿上拱手,恭敬道,“陛下,殿下高洁若皎皎明月,鸣山书院国子监论道姜容有幸目睹,也与殿下相谈甚欢。但姜容亦有姜容所求,姜家祖上乃书香门第,姜容想将毕生用于致学,愿领略各地山川河岳,去到各地交流辩论,听各地大儒讲学,此乃姜容从小志向,也为此一直孜孜不倦,未曾停下脚步。所以,姜容不会在一处久留,也不宜在殿下跟前侍奉。”

“你!姜容!”姜连山恼了!姜容是他侄子,若是他儿子,他早就!他怎么都没想到,姜容是真会如此行事。“望陛下,殿下明鉴。”姜容掀起衣摆,朝着殿上跪下。嚯,殿中已经不是哗然,这就是心意已决啊,这姜连山此时怕是尴尬到极致了吧!永昌侯和宜安郡王刚才还觉得被姜连山抢占了先机,当下见姜连山一脸尴尬,挂不住,被自己侄子坑的模样,又忽然有了看好戏的心态。褚辨梁也看向自己儿子。褚石晓轻声道,“我觉得,姜容还是有几分骨气的……”褚辨梁头疼。刘凝予见自己父亲一脸看好戏的模样,不敢吱声,但很快父亲就转眸看他,“你要是敢如此,我打断你的腿,剥了你的皮,你试试!”刘凝予果断摇头,不试不试。姜家在殿中,仿若一场闹剧。宋佑嘉凑近,“哇塞,这次姜家可丢人丢大了,日后怕是都不敢随意入京了。”岑远未置可否,姜容的事,涟卿之前就告诉过他,但他没想到姜容这么果决。姜家百年世家,这么一闹,日后就算能,也很难在朝中立足。姜容就算再不懂事,也轻易不会做这种事。姜家内部一定有纷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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