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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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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监请示天子,天子似没放在心上一般,又起了一轮歌舞。歌舞声一起,早前永昌侯和姜容的事就似插曲一般,在歌舞声中一带而过,有举杯遥祝的,有三三两两说话的,姜连山脸上火辣辣的,总觉得旁人都在背后说自己。周遭也都是窃窃私语的议论声。“这次真是一出好戏连着一出好戏,殿下再怎么宽容大度,姜家这次怕是都在殿下之处留了记恨,说是如此说,但这姜家之人的仕途时候怕是断了。”“那可不是吗!姜连山这次吃了大亏,分明是姜容惹事,最后倒霉的是姜家,也不知道姜家欠了姜容什么!人姜容倒是留了一个好名声,才子不可多得,姜家这次是彻底凉了。”“凉了也好。”“姜家这次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,还不知道别家要怎么办?”“我看最难办的是永昌侯吧,方才分明是想威逼天子,但天子一句话都没说,上君也没给永昌侯颜面,还被信良君怼了,我看,这次永昌侯府才是要捅篓子。”“捅就捅呗,相比姜家,这永昌侯可嚣张跋扈多了。”“喝酒喝酒,这些事还轮不到你我议论,权且看着吧。”贺之同也咽下一口,就坐在这两人身后,当听得到的自然都听到了,然后忧心忡忡看向殿上的东宫。这年头,怎么就这么不能太平啊……贺之同轻叹。歌舞结束,舞姬陆续退场,定远侯也放下杯盏,指尖轻叩桌沿,目光轻轻瞥过角落处。角落处当即有人起身,“陛下,微臣乃御史台孟行,有一事不得不呈奏。”宋佑嘉嘴角抽了抽,悄声道,“今日是怎么了,御史台也来,这幺蛾子一只接着一只。”岑远还未应声,只听信良君恼意,“怎么,你们御史台很闲是吗?”信良君忽然开口,殿中都跟着抖了抖。定远侯好似未闻。孟行朗声道,“御史台职责,上谏天子,下察百官,不畏流言,更不畏强权。”哗,殿中哗然,这是同信良君杠上了。信良君在朝中一惯脾气不怎么好,这不是直接同信良君杠上是吗?信良君轻哂,“你活够了是吧?”此话一出,孟行脸色僵住,信良君是脾气不好,但没想到会直接来这句。殿中也纷纷错愕。“信良君,欺人太甚了。”御史台又有老人起身,“信良君,孟大人无非履行自己职责,何必如此?”呵,一人两人,那就是背后有人。信良君再清楚不过。信良君想起身,卓逸伸手拦住他,“信良君,天子生辰,事情已经够多了。”这句话似是说中信良君忌讳,信良君果真没再起身。殿中也都松了口气,只是松了口气,也有些紧张微妙。倒是天子温和开口,“什么事一定要今日说?”天子如此问,就是提醒的意思。结果孟行上前行至殿中,掀起朝服衣摆下跪叩首,“启禀陛下,景王谋逆一案,少有隐情。”景王谋逆……殿中这次不是哗然,是死寂。“御史台诸位,今日是天子生辰宴,此事应择日再论。”魏相开口,便如给此事定性。孟行愣住,似是在权衡魏相的话,思忖应不应当继续。天子却笑,“让他说。”魏相看向天子,天子平静,“继续说。”都知晓是景王之乱,让天子失去了父兄,也是因此,天子才以公主之位登基,此事原本就是天子的心头刺;今日天子生辰却特意提起,多少有些刺中天子痛处。这……孟行拱手,“启禀陛下,微臣确实有必须今日说的理由,因为……”孟行顿了顿,朗声道,“以为东宫明日就要临政,所以,必须今日说清楚。”东宫?!殿中纷纷愕然,此事如何同东宫牵扯上关系?岑远僵住,想起早前魏相提起的事,涟卿也愣住,她?宋佑嘉扯了扯岑远衣袖,“六叔,这,不是要出事吧?”岑远看向殿中的孟行,终于来了……

频繁见面“说。”天子眼中并无惊讶之色,声色却比早前要冰冷。洛远安诧异看向天子,有诧异,也有进账。但天子却似不察一般。涟卿心中骇然,她也不知道,淮阳郡王府同景王谋逆会扯上什么关系?涟卿虽然记不得早前的事,但景王谋逆这样的大事,只要京中,总会多多少少知晓些。十余年前,景王逼宫,先帝和其余皇子皆死在宫中,除却天子,其余皇子公主无一幸免。后来景王之乱得平,天子才登基做了天子。天子登基之后,将景王一门尽诛,连婴童都没留下,这一点,朝中上下都知晓。天子对景王一事讳莫如深。如今朝中已没有多少声音会提景王之乱的事,听闻在天子登基之后还有一段不算短的时日,因为知晓天子痛恨景王,所以但凡同景王相关的人和事,都一律严刑处置,更有以莫须有的罪行下狱或殒命的。甚至不少朝臣和军中之人都牵涉其中,都难逃厄运,被无辜牵连其中之人更是不计其数。其实到后来,处置景王欲孽一事实则已经成了掌权的几个世家排除异己的手段,含冤而死的人不少。后来因为牵连太广,怕引起国中动荡,最后不了了之,但景王谋逆之事,在朝中近乎无人再提。这些权且不说,但今日是天子生辰,天子卧病久矣,这两三年来还是头一次露面出席这样的宫宴。今日宫宴,是诸侯,世家,官员和家眷到场最多的一次。御史台的人就算再刚正不阿,不懂看脸色,也不会特意挑个时候,这种场合提及此事。而且,根本是没有后路,连下台的余地都没有。若非是真到了必须要今日呈禀天子的地步,都不应当。更何况,话里话外的意思,都直指东宫和淮阳郡王府……东宫是储君,淮阳郡王府又生了意外,惨遭祸端,阖府上下只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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