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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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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前他同商姚君的接触不多,当方才这句,倒是对他胃口。朝中这些人,尤其是御史台,在他眼中阴阳怪气多过刚正不阿,见惯了朝中这些平日里阴阳怪气,但非要自诩义正言辞的人,忽然听到商姚君这样一番话,是对胃口多了。殿中旁人也纷纷朝孟行投来目光。天子看了商姚君一眼,没说旁的,目光也落在孟行身上。孟行有些慌,连忙朝商姚君道,“商将军,下官并非此意,御史台行事也必然不会空穴来风,下官方才只是想说淮阳郡王府未必就没有谋逆的立场,站在客观的角度,淮阳郡王府往前一步,退后一步都有理由,此事不可一概而论。但事实上,种种迹象都表明,淮阳郡王府同薛仁书走动密切,至少,比旁人走动更密切,所以,淮阳郡王府确实有让人怀疑之处,并非全然没有动机,方才陛下问起,下官说的是此意。”

宋佑嘉在岑远近处叹道,“虽然但是,孟行说的有些道理,总不至于都频繁接触了,一点都不怀疑吧?”宋佑嘉刚说完,岑远看他,宋佑嘉忽然反应过来,“呸呸呸,我就瞎说的,殿下怎么会!”岑远收回目光,但殿中私下议论声起,岑远也能听到身后的议论之词。“孟行所说确实没错,如果淮阳郡王与薛仁书确实频繁接触过,谁能确保没动心思,或是私下没动作过?”“御史台怀疑也是对的。”宋佑嘉看向孟行,孟行在殿中继续,“而且,个中蹊跷的是,十余年前景王之乱得平,国中大肆搜查景王余孽,不少世家都被牵涉其中,未能幸免,可与薛仁书走动频繁的淮阳郡王府却能置身事外。按册子中所呈报的证词,若是放在当年,淮阳郡王府恐怕难辞其咎,但蹊跷的是,当时国中受牵连的世家和官员众多,不少都在大理寺听候审查,甚至遭受无妄之灾的也有,但怎么就恰好出了纰漏,反而漏掉了淮阳郡王府这么明显一处?这其中,难道就无值得怀疑和商榷之处吗?”孟行说完,殿中又开始窃窃私语。确实,若按照当时的朝中行事,再轻的瓜葛都被牵涉出来过,不应当会漏掉淮阳郡王府这处。不怪御史台会提起,此事恐怕确实藏了隐情。当时负责查办之事的机构是大理寺。“方寺卿。”天子唤了声。大殿中,大理寺卿方有恒起身,行至殿中,朝着殿上躬身拱手,“启禀陛下,当初景王余孽审查定罪之事,确实是由大理寺在负责。但大理寺是审理机构,所呈案件卷宗皆是由巡察使下属负责之专人呈递,若卷宗呈递至大理寺,大理寺也无从查起。若微臣未记错,当时,此事是交由朝中巡察使冯志远冯大人负责,但冯大人已经告老还乡多年,今日也并未在殿中,孟大人所提之事,恐怕尚需后续再沟通。”此事牵涉越广,不可能在一日之内梳理清楚,推迟怕是一定了。永昌侯和宜安郡王等人也都面面相觑,即便不急于今日,出了这样的事,只怕东宫临政一事要生出波折……这些世家心中都有各自的盘算和小九九,若只是波折还算小事,如果真让御史台一口咬定淮阳郡王府同景王谋逆一事有染,恐怕日后才有解决不完的祸患。原本淮阳郡王府都没了,天子又病重,让东宫一个孤女临政,对世家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,但这处若是出了问题,日后善后才是难事,此事忽然变得棘手起来。拖得越久,越不安稳。景王之事已经过去十余年,这些世家利益早就划分清楚,都是既得利益者,对他们而言,淮阳郡王府是否参与了景王谋逆,在谋逆之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,其实根本不重要!因为淮阳郡王府已经没了,就剩了东宫一人,就算淮阳郡王府当真参与了谋逆,对世家来说也没有任何坏处。反倒是这个时候,御史台跳出来搅局,让原本东宫临政的局面生出变故,这就触及了世家利益。这才是世家不愿看到的。于是,一惯面容和善的宜安郡王率先开口,“陛下,老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“无妨,宜安郡王请讲。”天子温声。宜安郡王感叹道,“冯志远冯大人是早前专门负责此事的巡察使,铁面无私,既然十余年前冯大人就已经查过景王余孽一事,就说明淮阳郡王在十余年前就已经洗清嫌疑,所以并未呈至大理寺处。如今,十余年过后,淮阳郡王府也才遭逢意外,死者为大,东宫也在悲恸中,此时再提起无端猜测之事,并无意义,反倒将东宫置于何地?”宜安郡王言罢,当即就有人附和,“是啊,冯老大人当年就查过的事,也结案了,此时复又再提,不是再生事端之意?”也有世家酸溜溜道,“今日是天子生辰,明日东宫临政,还不知有何用意?”“御史台,就不用挑今日做文章了吧。”永昌侯也揶揄。孟行却也不急,平静道,“如果此事存疑却不查,那不正中旁人之意?”“你,你什么意思!”永昌侯才说完,孟行就接了这句,永昌侯顿时恼意。“黄口小儿!”宜安郡王也不挂笑意了。早前也就作罢了,这些世家并未开口,眼下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,这孟行还如此,是不识抬举了!孟行又道,“宜安郡王,永昌侯,诸位稍安勿躁,此事还有诸多存疑之处,陛下也应当从手中的册子看到了,确实早前冯志远冯大人查探之时并未查到淮阳郡王府任何蛛丝马迹,但是……”言及此处,孟行语气微变,也抬眸看向东宫,“在陛下定下东宫为储君之后的几日,大理寺曾经收到过密信,有人告发淮阳郡王府与景王之乱有关。”啊!殿中无不惊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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