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5(2 / 2)
清楚,“陛下若是想动这些人,很早就可以动,能等到这个时候,应当是准备周全了,也有朝中的应对之策。”魏相笑起来,“太傅通透。”陈修远也笑,“浅薄之见。”魏相又道,“对了,太傅,东宫临政了,太傅在朝中的职务也要抽空定下了,陛下让老夫与太傅商议。”陈修远心底澄澈,“东宫年少,临政既监国,不懂的尚多,压力应当很大,朝中的职务可否暂缓?下官先专心教导殿下。”“老夫也是此意。”魏相欣慰,“东宫身侧有太傅在,老夫放心多了。”“竭尽全力。”魏相又提起,“殿下监国之后,有些事,便要从政事堂移至东宫,翰林院届时也会有人往返,明日起,东宫怕是要热闹了。”陈修远会意,“下官会同东宫一处。”魏相再次颔首,“两月过后是祭天,祭天大典之前,太傅恐怕都要辛苦些,殿下最好在祭天大典前的这两个月熟悉朝政。”“好。”两人在中宫门处分开,各自上了马车。魏相往政事堂去。陈修远也上了马车,陈壁还在应对岁之的事,驾车的人是陈淼,“太傅。”“去西郊马场。”陈修远吩咐。“哦!”陈淼应声。放下帘栊,陈修远在马车中落座。信良君应当在那处。车轮滚滚往宫外去,陈修远脑海里都是宫宴时信良君的话。——君为君,臣为臣,我沐兰亭没有僭越之心。天子在,便为天子马首是瞻。外驱异族铁骑,内平动乱。我没有不臣之心,日后也不会有!西秦朝中,也许唯一一个诸事以天子为重的人就是信良君。魏相心里有江山社稷。但信良君眼中是天子。而天子也笃定信良君不会背叛她,所以不惜拿信良君当诱饵,逼定远侯就范,最后,又当众揭穿信良君的身世,断了信良君的后路。其实,天子才是最会拿捏人心和权术的一个。“怎么又是你?”信良君躺在草坪角落处,目光幽幽看向他。“嗯。”陈修远上前。信良君沉声,“这次又来做什么?涟卿的事不是已经顺利了吗?”陈修远在他身侧落座,轻声道,“我来看看你。”信良君撑手坐起,轻嗤一声,“生辰宴之后,全京城的人都躲着我,唯恐避之不及,你倒好……”陈修远纠正,“生辰宴之前,全京城的人也都躲着你。”“也对!”信良君轻哂,“放在早一月我肯定想不到,会来这里寻我的人竟然是你。”陈修远笑了笑,没说旁的。“这次又做什么?”他问起。“请你喝酒。”陈修远说完,看向陈铭和陈穗两人,两人将装酒的篮子拎上前。信良君印象深刻,又是这两人。信良君伸手拿起一壶“醉生梦死”,慢悠悠拔开,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,“蒙汗药?还来第二次?”陈修远认真,“这次真是醉生梦死和三杯倒。”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,信良君好气好笑,“岑远,你嘴里到底几句真话,几句假话?”“真的。”陈修远如实道,“我告诉过你,我有个朋友在南顺,她每年都会给我准备几壶酒,这是真的。”信良君才不信,但还是饮了一口。饮完之后,当即皱了皱眉头,“我真是信了你的邪,岑远!”陈修远笑开。信良君也笑开。酒过三巡,其实都没怎么说话,算酒逢知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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