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(1 / 2)
绝望之下,她和路柠吐槽:“这些兵哥哥是吃什么练成这样的?”一名伴郎回头,望着她笑着说:“我们吃什么不打紧,你这小身板该多吃点儿了,力气跟挠痒痒似的。”韩韵一手掐腰,立刻噎了回去:“我要减肥保持身材,你们懂什么?”那人笑意不减:“我们吃的多,那你要不要看看我们的身材?”韩韵说不过了,她认输了。路柠笑得直不起腰,她抬胳膊搭在痴呆的韩韵肩膀上,伸出食指轻戳她的太阳穴:“你傻了?”韩韵一脸便秘色:“不是,部队里没有女人,他们平时都这样说话吗?”“也不一定。”路柠说。她想起秦戍,那人即使不正经,也不会和陌生异性说这样口无遮拦的话,他有时候就算耍无赖也是文绉绉的,脸红心跳的还是只有路柠一个人罢了。刚想着他,他就来了。秦戍身高腿长,闲庭信步走到路柠前面站定,旁边兄弟给他腾了个空,笑着说:“哟,影帝也来和我们一起抢捧花,你难道还缺对象?”秦戍懒散地回:“不缺对象我还能单身?”兄弟笑他损,说他条件那么好,哪能和他们一群大老粗相提并论?秦戍劲劲儿的,路柠看着他的背影,都能想象出这人脸上的表情有多拽。兴许周围都是熟人,所以秦戍没压着天性。只是这样一来,路柠前面最宽松的位置也被堵死了,她连陈悦可在哪都看不见。周遭人群激动,韩韵兴奋地蹦了起来,是陈悦可要抛捧花了。路柠身高不算高,局促地站在这群“巨人”中间,没心思去想捧花的事,她生怕下一秒就会被人踩死。人声迭起,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,在一个瞬间,音量值到达了顶峰。路柠顺着众人的胳膊汇聚过去的方向看,在她头顶,象征着坚定永恒爱意的铃兰捧花从空中下坠,无数双手同时伸向天空。其中,路柠最熟悉的那只手越过所有人,稳稳地握住了捧花。仿佛一切都尘埃落定,空着手的人发出失落的唏嘘声。然而下一秒,那只手蓦地松了,在大家都尚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刻,他们眼睁睁看着捧花在秦戍肩头弹了一下,刚好落入了路柠怀里。路柠下意识去接,周遭眼神有震惊,有嫉妒,有酸涩,她霍然抬头,对上秦戍恰到好处的懊恼神情。他啧了一声:“哎呀,不小心手滑了。” 粤语歌他身侧的伴郎笑着捶了他一拳:“你他妈还手滑?你看我们有哪个相信吗?”秦戍随手掸了下被拍过的地方, 淡淡睨了路柠一眼便不再看她,转过身和其他人说笑:“这段日子疏于锻炼,手劲松了。”一群大老爷们团团围过来, 和他们大学时一样,开起玩笑来没什么分寸, 什么粗话都往外冒, 秦戍扯着唇边的弧度,同样张嘴就来,一一应着。听得路柠和韩韵在后面耳热。路柠拿着捧花,韩韵低声对她说:“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。”路柠忙不迭点头:“赶紧走赶紧走。”平白从秦戍手里捡了这么个便宜,她感觉有人看她的眼神都能把她拆吃入腹了。还没等韩韵拉着她离开,前面那群大老爷们儿骤然发出一阵哄笑,有人转过头, 目光定住准备逃跑的路柠,说:“抢了捧花, 也上台表演个节目再走呗?”路柠卡了下壳:“节……节目?”紧接着,就见秦戍用一种“她算老几”的视线把她上下扫视一遍,施施然收回目光,对那人说:“什么她抢的捧花?老子刚才抢的你看不见?”“捧花现在在人家手里呢?”“要不是我手滑,能让她捡漏?说是我抢的就是我抢的。”大概只有男生间才能明白这莫名其妙的的胜负欲。总之没人再盯着路柠了,他们改换目标, 把秦戍往台上推, 韩韵趁乱带着路柠一起逃跑。路柠手持捧花, 牵起裙摆一角,在阳光明朗的绿茵草坪上,穿着会发光的高跟鞋匆忙奔逃,行动间, 头顶的发圈松了,那缕浅棕色的发丝飘散下来,莫名有种凌乱的美感。路柠胡思乱想——我这是在逃婚吗?逃婚的间隙,她还有闲心回头,看见秦戍被那群人七手八脚推上台,步调闲散,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,像是很享受被人推着往前走。开影帝的玩笑,所有人都兴奋起来,这位平日不苟言笑,言辞甚少的影帝从容地走到正中间,扶了扶话筒,即兴演唱了一首歌。他唱的是粤语歌,粤语不是他的家乡话,但是他发音很标准,音色无端低了几度,仿佛有大提琴一弦拉到底时泛起的喑哑颗粒感,听的人骨头都酥了。韩韵在甜品台上拿了一块小蛋糕,一边用叉子叉进嘴里,一边含糊不清地问路柠:“这歌是什么意思?”路柠:“大概,是祝福新婚快乐,长长久久。”她没听懂,胡说的。
但是韩韵听信了,还说:“你看悦可和裴宣,他们俩还跳起舞来了。”不止是他们俩,乐队配合秦戍演奏,现场气氛很嗨,有人开了香槟乱喷,在新郎新娘的带领下群魔乱舞。韩韵吃完一块蛋糕,问路柠要不要一起也去跳舞,路柠摇了摇头,想着脚伤还没好,就算了,让她去玩。秦戍歌唱完,众人又自顾自嗨了会儿,到了晚宴时间。晚宴在室内的宴会厅,陈悦可照顾路柠的口味,让人给她布置了专门的菜式,路柠吃完饭,去找陈悦可道别,她好不容易回趟江城,想借此回家看看。陈悦可当然答应,但是时间晚,城郊不好打车,她让裴宣找司机送一送路柠。裴宣在伴郎团那桌被灌了不少酒,这会儿有点上脸,听到陈悦可的吩咐,他放下酒杯,一拍秦戍肩膀:“这么巧!秦叔也要走,刚好你俩一起来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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