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(1 / 2)
苏雅君白她一眼:“你这孩子,我看你真是长大了,翅膀越来越硬了,我说一句你能顶我十句,你看人家悦可嫁的这么好,就你到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。”路柠不想吵架,刚巧路江端了牛奶和果盘来,她直接接过,一手牛奶一手水果回了自己的房间,留下一句:“爸,妈,你们早点睡。”路江摸不着头脑:“这是怎么了?你们俩说什么了?”苏雅君没好气道:“看看这丫头让你惯得,一句话都说不得,提一句对象跟踩了她尾巴一样。”路江:“女儿就不爱听这个,你还非要提。”苏雅君:“她不提,你也不提,都不cao这个心,等她三十岁了还单着,你要怎么办?我都是为了谁好啊,陈悦可嫁那么好,你身为孩子爸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吗?”说到这里,路江叹了口气:“唉,秦戍那孩子就挺好的,当初你要是不逼着俩孩子分手,说不定声声也快要结婚了。”苏雅君脸色有些不太自然:“当时换了谁,也不能让孩子跟着他受苦啊。”路江苦口婆心:“不管怎么样,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,要是让声声知道,你当时偷偷联系秦戍逼他离开,声声还不知道要怎么生你的气呢。”苏雅君瞪他:“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试试?”路江摇摇头:“我不管,我不管,行了吧?”两口子结婚几十年,路江最懂苏雅君心里如何想,无非是嫌贫爱富罢了,他摆摆手,电视也不看了,不等苏雅君就一个人回房去睡觉。留苏雅君独自在客厅生闷气。“老的小的,没一个让人省心的!”翌日一早,路柠醒过来,看见手机上好几通未接电话,都是陈悦可打来的。时间是凌晨一两点,她那会儿睡得正香,能听见陈悦可的电话才怪。路柠回拨过去,陈悦可几乎秒接。路柠拿着手机去浴室洗漱,边走边说:“洞房花烛夜,春宵一刻值千金,你竟然还有闲心给我打电话?”陈悦可声音有些嘶哑,但不耽误她分享八卦,她很小声地说:“你知道吗,昨天裴宣喝醉了,一不小心透露出秦戍那年为什么没通过招飞,也不对,不能说他没通过,是他根本就没参加!”路柠开了外放,随手将手机搁在置物架上,听见陈悦可的话,她挤牙膏的手猝然用力,一大坨薄荷味的牙膏掉在了洗漱台里。她的声线不自觉紧绷:“为什么没参加?没参加招飞他能去哪?”陈悦可:“裴宣说的不太清楚,貌似是招飞前,秦戍家里出了事,他回去了一趟,不仅错过了考试,还挨了处分,毕业后被分配到了茨阳沟驻地,犄角旮旯的地方,每天的任务就是在山上巡逻,什么事都干不成,不到一年,部队调整,他们那支队伍就被解散了,所有人都退役了。”路柠愣愣地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,好半天都没回过神。错过考试,挨处分……不论哪一条都能剥夺秦戍成为飞行员的资格。她一直以为,退役是由于秦戍要去娱乐圈才做出的决定,而现在看来,这不是他主动的选择,而是他不再被需要,所以才被抛弃。茨阳沟,这个地方她去过,三年多前和师兄师姐一起去那里出野外,那是比黎阳坝还要偏僻的地方,一场大雨,差点儿将她葬在山上。秦戍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,怎么在那里熬下去的呢?路柠张了张嘴,发不出一丝声音。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窸窣声,陈悦可低声骂了两句什么,裴宣突然出声:“我靠!你把那些事都告诉路柠了!”陈悦可:“告诉她怎么了,反正他们都分手那么久了。”裴宣隐隐抓狂崩溃:“要是让秦叔知道我把他老底抖出来,非杀了我不可!”通话到此被迫中断,陈悦可估计是没抢赢裴宣。洗手间安静得过分,路柠麻木地接水,挤牙膏,刷牙,洗脸。脸上的水渍擦干净,她才想起来,忘记用洗面奶了。置物架上的手机接连响起两道铃声。路柠拿起来看,是秦戍发来的微信。她深吸一口气,点开。秦戍:【什么时候回黎阳坝?】秦戍:【我去接你】 男妈妈路柠很快回复他:【你到哪了?】秦戍:【你不用着急, 什么时候准备好了跟我说就行】路柠抿唇,思索几秒:【我等下吃完早饭就走】秦戍:【好】也顾不得再洗一遍脸了,换好衣服, 路柠趿拉着拖鞋去餐厅,路江准备好早饭就去上班了, 她拉开椅子在餐桌旁坐下, 油条豆浆包子她一个都不能碰,遂敲了个水煮蛋。
苏雅君慢悠悠喝着小米粥,看她一眼,嗔怪道:“吃这么快干什么,没人跟你抢。”路柠端起杯子,喝了口橙汁,说:“老陈给我打电话, 说让我早点回研究所,我等下吃完早饭就走。”苏雅君立刻变了脸色:“你昨天晚上才回来, 睡一觉就要走?你们研究所没有别人了是吗?”路柠不想呛声,没搭话。兴许是自讨没趣了,苏雅君也不再抱怨,过了会儿又说:“我都和以牧说好了,让他过来陪陪你,结果你又让我放人家鸽子, 反正他马上就要到了, 就让他送你去黎阳坝。”路柠差点儿被鸡蛋噎住, 猛灌了一大口橙汁才顺下气。“林以牧?!”苏雅君:“是啊,以牧从小到大都那么照顾你,知道你去了黎阳坝,硬是等着你一直都没谈恋爱, 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”林以牧是路柠的青梅竹马,爷爷辈的关系就好,两人从小在一个院里长大,年纪相仿,小学到高中都是同校,大学才分开,后来也都各自搬离了当初的院子,不过联系却没减少。林以牧几乎每天都会和路柠打电话,发消息,给她买一些小礼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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