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(1 / 2)
余清窈隔着衣裳摸着自己一直挂在身上的鸟哨,闻言唇角不由翘了起来。她是很不经夸赞的人,就好像一点点阳光和雨水,就会开的一片灿烂的花。“嗯,我明年肯定能做的更好!”余清窈保证道。“我信。”李策笑道。松雪歪着头打量而二人,也有模有样地‘喵’了一声。虽然它并不懂人的语言,但是很懂得氛围。两人在面汤彻底冷之前,将长寿面吃完。这不是两人吃过最好吃的面,却是吃的最心满意足的面。一下午的閬园没有一直冷寂下去,前前后后还是来了十几波人,其实有后宫妃嫔派来的,也有一些是朝中大臣送进来的。后宫妃嫔即便自己记不住皇子亲王的生辰,下面总归有管事的内官帮忙记着,按着惯例送份贺礼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。至于朝中那些见风使舵的大臣,以为兵部尚书一事是废太子在杀鸡儆猴,让他们不由都想起他的余威,不敢轻视。福安把礼单记录后,等着待会请示了秦王,该留的留,该退回的退回。“没想到这个时候就有了荔枝。”才五月中旬,天气还未热,大多数果实都还没有成熟,就能有荔枝这样的稀罕东西实属稀奇。福吉捧着一小筐荔枝走过来给福安过目。像荔枝这样的果子,娇弱易损,保存不了多久,而这筐荔枝到枝叶还是绿的,可见送礼之人是耗费了不少物力人力。知蓝正好在一边,闻言就道:“可是南地产的五月红?我家姑娘爱吃荔枝,可是五月的荔枝酸口,刺又多,她比较喜欢吃六七月上的雪糯米。”福吉和福安齐齐看向知蓝。知蓝莫名,不知道他们看着自己做什么。还是春桃站出来道:“没什么奇怪,余府每年都能得地方送上来的时令水果,荔枝也不算太稀罕,王妃娘娘院子里都能分到一些。”因为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临近余清窈的生辰,所以余府多少也会意思意思,给余清窈院子分上一些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知蓝会如此清楚也不足为奇。“雪糯米可是很稀罕的品种,就连宫里每年也进的不多……”福吉大吃一惊,深深看了眼春桃。以前陈皇后和齐贵妃喜爱,太子总是把自己宫里的份例让过去,久而久之东宫就很少见到荔枝这样的东西。春桃却没有留意福吉的异色,只道:“余氏好歹是新安大族。”世族家底雄厚,早也不是什么秘密,所以只要不是特供之物,兴许比皇帝还早一步见到。听到余清窈爱吃荔枝,福安默默记了下来,打算等待会一并转告秦王。虽然贺礼比往年少了一大半,可福吉福安两人还是整理到了傍晚。到了晚膳时分,皇帝赐下来的御宴就送了过来。宫里首席大厨亲自掌勺,用的都是带着炭炉保温的双层瓷盘盛装,送进来时所有的菜品都保持着最佳的状态。山珍海味、珍馐美馔。都是宫廷里最常见的菜肴。比起中午那碗寒酸长寿面不知道丰富多少,但是余清窈和李策都用的不多。倒是让其他人得以大饱口福了一顿。夜幕降临,华灯初上。余清窈和松雪玩了一阵,又喂了食和水,才让春桃把猫抱出去,知蓝给她准备了一个裹着锦布袋的手炉让她抱着。“王妃,西厢房也收拾好了,随时可以过去。”余清窈点了点头,手指在手炉的花纹上不断打着圈,还在暗暗想着待会如何开口。“收拾西厢房做什么?”刚走出净室的秦王隔着珠帘帷幔,声音已经传了过来。余清窈用眼神示意,知蓝很快就躬身退出了房间。“臣妾正要……和殿下商量。”余清窈不想自己一时想的出神,都没留意李策已经出来了,起身迎着他走了几步,两只手还捧着手炉搁在腹前。李策挑开帘幔,不动声色将她打量了一下。“不舒服?”从中午起,余清窈就有点无精打采,晚膳也用的比平时少。余清窈把手炉抱得更紧了,细声低语道:“臣妾来癸水了……不应该再和殿下共塌同床。”这是成婚前,宫里嬷嬷教导的。只是余清窈之前身子不好,癸水总是不准时,推了又推,上一回喝了几贴裴院判开的药,似是调理过来,这才不巧在这个时间来到。李策面上一怔,他虽然医书看的不多,但是也知道一二,女子来癸水是寻常之事。只是他不明白这与余清窈要和他分开睡有什么联系。“为何?”余清窈:“癸水污秽,对殿下不好……”
李策将她犹犹豫豫的样子都看在眼里,忽而一笑,问道:“我生病那日大汗淋漓,你觉得污秽吗?”李策的话引着余清窈回想起那一日。可想到的都是一些让人面赤脸热的画面。她讷讷道:“那不一样……”“没有什么不一样,癸水和人生病了会出汗咳嗽一样稀松平常,又为何要避讳到这种地步?”李策声音温柔,娓娓动听。余清窈听李策言辞凿凿,好似是很有道理,可又仔细一想。李策这么尽力劝她,莫不是不想让她去西厢房睡。思及此,她觉得腹腔里那酸胀坠物的感觉越发明显,眉心蹙了起来。李策走上近一步,一手扶住她的肩,垂眼看着她将手炉压在腹前,“会难受?”书上说气滞血淤,气血虚弱就会导致腰酸腹痛,不过他从未体会过,不知道余清窈到底有多难受。“快去躺着吧,不必去西厢房折腾了。”余清窈被他的手轻推,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到床边,嘴里还在说:“可是……”“还是说,你不想和我一起?”李策停下动作,用最温和也最让人难以拒绝的嗓音问她。余清窈感觉头上的绒发都被气息拂动,微微发痒,好像心口都被轻轻挠了一下。“……自、自然也不是。”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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