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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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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舒哪里看得了严暮自受委屈,将她的手臂揽入自己怀中,身量小小却气势十足,柳眉倒竖瞪着严安秋,包子一般的小脸一鼓一鼓:“方才邱家大娘子路过你家门前,却见严姐姐一人在寒风中等严二娘子。而且看严二娘子珠翠满头,华衣在身,可见也是一番精心打扮,这般说来,怎么严二娘子更像是藏着掖着拖延时间的那个?”她又转头去看张妍妍:“张娘子,严姐姐天生丽质大家有目共睹,而且,今日是诗会,多聊些诗书的好,你说是不是?”张妍妍可不敢像阴阳怪气严暮自一样,去阴阳温舒,连忙笑道:“自然是的。”严安秋看她怂了,又见柳氏那边看过来,鼻子里哼了一声与几位也是满头珠翠的小娘子一起走开了。杨氏一直没说话,这时才开口与温舒道:“我要和你叔母说些话,你们小辈自去玩,等待会的才情比较再过来,不必一直围着我们。阿舒,带你严姐姐过去你哥哥那边吃些鹿肉去。”杨氏先头已经和严暮自通过气,眼下严暮自知道她的意思,也就告了礼就跟着温舒走。温舒天真烂漫,不知来由,只兴高采烈带着严暮自去了。烤炉正对风雪,湖面点点雪落,炉下炭火毕剥,鹿肉滋滋生香。温舒的哥哥温琢和他的新婚妻子蒋氏坐在烤炉边,看到二人过来,温琢只是端方地点点头。而蒋氏是早就被婆婆杨氏吩咐过了,笑着站起身来拉严暮自的手。蒋氏长得端方大气,眉眼间和温琢还有些相似,不过,夫妇二人虽然有夫妻相,但是性格却截然不同。温琢沉稳寡言,蒋氏却是个极其外向的人。她笑着拖着严暮自的手,向她介绍人:“这位就是傅允文了,刚从宣阴老家过来,你还没见过。今年中了举,比你大上三岁,你也跟着阿舒称一声表兄就是。”傅允文早就看呆了,拿着夹鹿肉的筷子,有些局促,俊朗的白面皮上泛起一丝红。本来杨氏就说要给他介绍一个娘子,说是个极好的人,也不勉强他,让他见过之后再说要不要答应。他本就是一心诗书,没有将什么男女之情放在心上的。姑母杨氏这么多年以来,于自己多有扶持帮助。他就想着就算这个娘子不怎么样,反正他也无心在此,就算是为了报答姑母。只他没想到。她竟是这般的好看。严暮自先是福了福身,低身时柔顺如瀑的黑发从后背流至她白皙的脖颈,声音清灵:“傅表兄安。”等她盈盈起身,蒋氏看傅允文的形容神态,就知道事情成了九分,面上松快笑道:“这是我们湖州城内有名的大美人,严教授府上的三娘子。”傅允文此时也缓过劲来,只是耳廓的余红还是泄露了他的心迹。他回了一礼,道:“严妹妹安。”蒋氏乐见其成,正要拉着温舒走开,眼风又瞥到一人,想着不能太过明显,又对严暮自道:“这位是阿琢的好友。”严暮自这才发现,角落里还坐着一人。她自认为自己长得极好,可那人的脸也让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,细看之下不知为何,竟觉得有些眼熟。一件大红色的袍子被那人穿得神采飞扬,眉眼狭飞,应是个多情的样貌,无奈目中傲气太盛,让人不敢亲近。那人与傅允文截然不同,即便是对着严暮自这般的美人,也依旧目无下尘。赵玉听见蒋氏的话,这才迤迤然放下手中啜饮的清酒,灿然的眸子目无下尘,连回应都带着傲然:“上京,崔玉。”作者有话说:媏媏挑眉:哦?庸脂俗粉?赵凌官:……媏媏凝视:哦?表里不一?赵凌官:是的,我说我自己呢。 三场梦严暮自看着这人盛气凌人的样子,心下道:阿舒的哥哥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个孔雀一样的人,倒是物不以类聚。她心中腹诽,面上却还是那副光风霁月的模样,眨了眨明眸,依旧人畜无害,福身一礼:“崔郎君安。”赵玉看她眨眼时目光里流露出的一丝笑意,觉得十分不顺眼。她已是十分警觉,在外说话声量都压得极低。可他自小习武,耳力过人,刚才她一开口,他就认出她是早晨在墙内与丫头说话的人。那时的口吻音色,可与现在大为不同。方才在那边和那几个小娘子的机锋,他也听了个十足十,看着人畜无害,实则将人当枪使。他忍不住目光停留在她莹白的小脸上,心里哼道:矫揉造作,徒有其表。赵玉的心里这般想着,更是觉得这个女人只空有一张脸。他脸上也带上了几分倨傲,下颌轻抬,并没有回礼,只是“哼”了一声,就算是应了。蒋氏是知道这位爷的身份的,当然不敢指摘,赶紧指着傅允文身边的空位对严暮自道:“风雪急,你来得正好,吃些鹿肉暖暖身子。”温舒看她坐下,也要挨过去,却被蒋氏一把拉住:“你阿兄那里早就给你烤好了,还有暖好的青梅酒,你确定不尝尝?”温舒向来好吃,听见还有自己爱喝的酒,立马也不在这里磨蹭了,跟在蒋氏后头坐到另一边去。美人在侧,傅允文自然是红着脸尽心尽力让自己妙语连珠一些。可惜终究是个少年郎君,火候还是差一些,讲的事情尽是些:

某年某月某日,某夫子张冠李戴了某典故真是好笑,某时某刻某地,某书生写错某字真是有趣。其实此类的故事除了他自己觉得十分有趣,别人听来都十分无聊。严暮自却十分捧场,能在合适的时间十分真诚地娇笑出声。赵玉离他们坐得不算很近,但是因为耳力过人的缘故,他和风岩都能将那边二人的交流听得一清二楚。心下又给她记了一笔:迎合奉承。风岩小声道:“本以为是王婆卖瓜,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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