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(1 / 2)
风岩脑子简单,倒也没去想为什么他家殿下大半夜隔着这么远能知道这边有情况,只觉得殿下是终于铁树开花了。什么看不惯?这大半夜的要往人家姑娘家闺阁院中跑,原来是害怕严娘子半夜受上一分委屈了。赵玉看他笑得牙不见眼,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,眼风冷冷扫过去,风岩马上合起嘴,一个纵身跳上了严府的假山之上。赵玉站在屋瓦上须臾,抬眼看到严暮自房中的灯火亮起,暖融融的光从她半开的窗牗射出,照得雪意也带上几分暖意。烛火光亮跃上赵玉晶黑如玉的眸子,星火跃然与幽深眼底。倏然间,他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好像有点太冷了,踟蹰片刻,三步并作两步纵跃上了严暮自闺房边的一棵梧桐树上。房内三人一阵骂柳夏和东院,好半晌才吹烛歇下了。赵玉幽深的黑眸盯着变得黑魆魆的窗,站了好一会,待听见屋内的人呼吸声终于变得绵长,明显是又睡过去之后,他长臂一伸,骨节修长如竹的食指抵上半开的窗子的抹头,稍一用力,窗牗悄无声息地合上,隔绝了外头的风雪。“开着窗,吵死了。”他喃喃自语。赵玉突然看向关上的窗子,想到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。既然在他做了那个诡异的春-梦之后,这边真的情况有变,那是不是可以说明……他喉头一动,不,或许只是巧合,还需要再验证一遍。他不再停留,往下榻的温府方向疾行而去。“人呢?殿下,揍完啦……殿下……”风岩回来,看见空无一人的屋顶,小声呼唤,反正太子殿下耳力好,会听见的。谁知逡巡找了一圈,都不见人影,也只好先往回撤了。待回到温府,风岩甫一打开门就发现太子殿下早就盖衾而眠,他愣了一瞬,停住继续推门的动作,改向后退,很快蹑手蹑脚退了出去。走了老远,还是觉得想不通。风岩小声嘀咕道:“殿下这么急着赶回来,就为了睡觉?”他是实在想不通,索性摇摇头,不想了,也回屋补眠去了。赵玉甫一入梦,就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心处突然多出了一截柔软。他垂眸,如镜的黑沉眸中映入一截皙白的脖颈。赵玉手背隆起两叉青色的筋,指骨长直。他看着被自己握在手心的纤细脖颈,喉头微动,觉得掌心很烫,下意识就想松开手。无措间她的长发被拨开,露出大片细白的颈背。他眼眸像是被烫灼到了,不动声色把目光从光裸的颈背处挪开,不期然又被她光滑的右肩上刺眼的朱砂痣刺了眼,清冷的眸光越陷越沉。因为他突然间松手,敞着衣衫的严暮自踉跄一下,眼看就要倒栽葱下床榻。他眼眸黑沉,只好扯住纤薄的衣衫往她肩头上盖,隔着衣衫抓住她的肩将她稳住。女人肩处细细的锁骨硌在他的掌中,他身形又僵硬住,手上的力气不自觉重了几分。赵玉正不知所措之际,只听见他怀里的玉人咕哝:“开始玩强制的了?”严暮自兀自大喇喇将腹诽说出来后,又没事人一样仰起头来,闭着眼,乌黑的睫毛轻颤着。按照她做梦多时的经验,只要不反抗,嘀咕几句而不影响床笫上的走向是并不会有什么影响的。往日这时候,早就已经是进展到如火如荼的地步了,今日这人也不知是怎么了,平白多出几分欲擒故纵的挑-逗感。这样卡壳的情况她之前也有遇上过,梦中男人来回在房中踱步,口中念念叨叨她的小名。本来她还以为那一晚上的梦是不用折腾了,于是在梦里就放松了自己,在梦中的床榻上进入了深眠。谁知半夜之后,那男人才开始进入正轨,那一晚上的梦折腾到她差点起不来。第二日顶着个黑黝黝的眼圈起床,而且那日还要待客。害得她只好将脂粉涂得重些,扮成病弱西子。虽然幸好有美貌撑着,也在小范围之内掀起了西子捧心妆容的风潮,但她还是对于梦无力掌控的感觉十分抵触。她不喜欢无法掌控的感觉。就像是刚刚她在梦中被朱果摇醒,虽然是醒了,但是精神头还是大打折扣,刚才在柳夏面前都是硬撑着的强硬,实则头都要疼裂了。今晚绝对不能又重蹈覆辙了。严暮自怕这个梦牵牵扯扯做得太累,贴近男人的面前,提醒他该进入正轨。她细嫩的小脸上因为熏香泛出通透的红晕。谁知半晌男人也没有动静,她奇怪地歪了一下头,黑睫投下阴影,看上去像是个初入凡尘的神鸟,白日里那团团温柔的面-具之下的狡黠毕露。她抓住男人的手臂,自己的朱唇贴上他的。男人居然没有紧接着像之前一样攻城略地,反而像是被雷劈了一般,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缩紧,居然一下弹开几步远。严暮自茫然跪在床榻上,身上薄如蝉翼的衣衫滑下肩头。很快,她像是想通了什么。她叹了口气:“今日换口味了不喜欢主动是吧,行,我来。”
她直接将男人扑倒在床榻之上,玉手缠上他的手腕,伏在他的胸口,男人再也动弹不得。她闭着眼精准找到男人的唇,正要继续吻上去,被扑倒的男人终于不再无动于衷,声音喑哑:“昨日的是谁?”严暮自不假思索:“装什么傻,昨日的不也是你吗?”刚一答完,她察觉到了不对。之前虽然这人也不知怎么的会叫自己的小名,但是她说话这人是从来没有答应过的。就如同被安排好的一般,这人只会按部就班将所有事情做完,然后深情刺-激地叫她的名字。现在这是?突然能交流了?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赵玉咬牙道。严暮自诚实地摇摇头:“我不知道你的名字。”赵玉道:“你怎么不知道我的名字,就知道我是谁?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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