熬鹰(2 / 7)
想着想着,解萦又在煞有其事的回味君不封的泪颜。与在密室里堪称狂热的欣喜不同,一股前所未有的欢愉凭空劈在解萦身上,难耐的暖流在五脏六腑蔓延,解萦不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,她只是在这令人愉悦的情热中夹紧双腿,又在眩晕的白光中无可抑制地颤栗。右臂搭在额头上,解萦的胸脯微微起伏,两眼迷离地望着天花板,她缓了好一阵,跌跌撞撞走下床。改造密室时,解萦顺便改装了卧室里原本就有的暗格,除了窥视密室的情况,也方便她为大哥送上食物,向里面吹入迷烟。大哥给她下了逐客令,就算现在他还没有入睡,只怕自己贸然出现在他面前,也会挨他的口水,但她想见他。毫无疑问,现在只能借助迷烟。熬鹰(二)若有似无的香气萦绕周身,君不封早早醒了,却迟迟没有睁开眼。密室暗无天日,也无从分辨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,往日他的生活有一根锚定的准绳,他的一切时间都围着解萦打转,现在绳索断了,他成了小姑娘的私藏。藏品不需要感受日月更替,轮转变换。也许现在还在夜里,又或者,他这一睡,已经过去了数日。但这一切都无从更改一个事实:在掌上明珠向他示爱的这天夜里,他梦到了她。春梦。君不封有佛缘,要不是早年因为频繁饥饿养出了贪吃贪喝的习性,怕是被老和尚救下的那一天,他就会脑子一热,随着对方出家。但没能成为佛门弟子,不代表这渊源就没能影响他,事实上,佛门的几条清规戒律始终左右着他的行事。君不封行走江湖多年,不近女色。同龄人里,便是身为出家人的林声竹,身边也有一位可心的知音在夜里红袖添香,而君不封自红尘泥地中来,却丝毫没有沾染俗世的习气,也算屠魔会的一个怪人。但少年时期,君不封也做过朦朦胧胧的春梦,只是绯红的幻梦总是稍纵即逝,随后他心里有了茹心,便对其他女人不做他想;又因为他在茹心面前总是自惭形秽,稍微逾越的举动也不敢设想。他与茹心相距最近的那一瞬,也不过是流亡时的短暂依偎,又何谈梦中?比起女色,这热闹的世界有太多东西值得他去留意,好吃,好喝,好玩,好景……后来他的人生里多出了一个小姑娘,那些曾经吸引他的,他也都想倾数送给她。就算解萦下毒戕害他,但两人的情谊不假。他口口声声说他们是兄妹,若走到一起,是乱伦。可转头呢?身高不足量的女孩在梦里热情地拥吻他。往常在屠魔会做任务,君不封也遇到了不少美女投怀送抱,此前他都可以毫无波动的推开对方,可在梦里,面对小姑娘的柔情攻势,他逃无可逃,只能任她采撷。君不封直起身来,面无表情地抽了自己数个巴掌。嘴角被抽出鲜血,他仍不停歇。梦里被勾起的欲望延续至今,他能依稀闻到她身上的香气。闭上眼睛,肌肤甚至在怀恋女孩抚摸自己的触感,即便这一切只是他龌龊的想象。他越是控制着自己不去想,那细嫩的手指拂过身体,在他的脆弱处流连的温存就越鲜明。下腹涌动着不安分的火,她的示爱像是解除禁忌的法咒,放出了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恶魔。长此以往他会做出什么?他原来是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吗?是不是小丫头下次来看他,他就会在狂暴的欲望中强要了她的身子?那是他至亲至爱的小妹妹啊!她是害了他不假,可她还只是个年幼的少女,尚不通人事。若是因为她毒害他,他反倒利用她对他的情意去占她的便宜,那才是毁了她的余生!君不封将自己抽得脸颊红肿,也很绝望怎么只过了一个夜晚,他就堕落到如此禽兽不如的程度。碎片织成的噩梦笼罩着他,他在专供洗漱排泄的幽闭小角落里呕吐不止。就算解萦喜欢他,就算解萦背叛他,这都不是自己肖想小丫头的理由。对视若珍宝的小姑娘有了不该有的心思,他恶心。君不封将自己胃里的囤货吐了个干干净净,回到床上,他呆呆傻傻地坐着,被抽肿的脸颊胀得生疼,似乎也在无情地嘲笑着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渣败类。晚些时候,解萦通过暗格为他送来饭菜。君不封很庆幸解萦没有现身,不然就他身上的汹涌暗潮,他不清楚他会对自己至亲至爱的小妹妹做出什么。可看着解萦送来的饭菜,即便他已经很饿了,他的胃甚至饿得发疼,但只要想到梦里两人的举动,再美味的珍馐都成了粪土,他食难下咽。君不封一连绝食了五日。这五日,君不封并不曾与解萦打过照面,可梦里他依旧持续做着和解萦有关的春梦,那梦也越做越过火。恍惚中,他似乎数次泄在她手上,更不用提那些噬咬与抚摸。负罪感与屈辱感双重折磨着他的心智,他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了,但放弃进食,他的心里反而好过了许多。绝食是抵抗,也是对自己的惩罚。在解萦没对他表白前,他对她不曾有一丝非分之想,可她说了那禁忌的咒语,这不祥的种子也就在他的心底发了芽。他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它的生长,相反,每天清醒一回,那难耐的欲望就又膨胀一寸。君不封被他的绯红幻梦折磨得苦不堪言,屋外的解萦同样也不好受。她知道男人会做出抵抗,却没想到他的抵抗会这么决绝,硬气到直接同她闹绝食。君不封吃过饥饿的苦,等日子好了起来,他也从不肯亏待自己的胃。同解萦追忆往昔时,他曾不止一次同她讲过早年流离失所的痛苦,食物不但能够果腹,某种意义上也是希望的象征。解萦也在他的影响下,理解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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