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翁(1 / 7)
入瓮(一)元宵灯会后,解萦又在长安待了十数日。仇枫单方面被她开了荤,至此对她死心塌地,纠缠更甚。解萦也怜他相貌俊美,性情柔顺,干脆放弃了去暮云度探望自己的几位露水情缘,专心和仇枫厮混。解萦自始至终没把他带回自己的住处,除了在仇枫暂居的鄙陋客房,便是在闹市的数十条小巷里玩弄对方。周遭人越是多,解萦就越是起兴。她也不管仇枫愿不愿意,扯了他的头发过来,就要把新近入手的玉势往他体内送。仇枫总是疼得浑身痉挛,泪流不止。他也试图躲过,反抗过,但解萦总有法子拿捏他。她讽刺地威胁道:“你叫啊,跑啊,横竖外面都是人,正好让他们看看无为宫年轻一代的首席弟子,屠魔会威风赫赫的青年才俊私底下是副什么y贱德行!”被解萦这样骂时,仇枫正跪在闹市的一条偏僻小巷里,被解萦怒气冲冲地扯了几丈远。解萦踹着他的大腿,上面满是乌青,而他的膝盖也被地上的碎石子割出了数道伤口,鲜血染红了尚未被人践踏的白雪,看着尤为醒目。解萦的冒进已经让少年身上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伤口,对这点刺目的红,她已经见怪不怪。她在他的脆弱敏感上反复地磋磨反复地踩,又故意搞出大动静,让一旁的过路人伸着脖子往小巷里瞧。仇枫吓得不停发抖,还带着哭腔的祈求千万别被他人看见,否则会毁了她的清誉。解萦心说自己巴不得自此没了这清誉,什么“墨手医仙”,什么“一人救一城”,她通通不稀罕!好名声有用吗?好名声就能让君不封心甘情愿地爬回来找她吗?她都要死了,他都不来看他。她就要作践他看重的一切!几个地痞流氓在解萦身后吹起口哨时,仇枫哆哆嗦嗦地泄在了她脚下。他伏在雪地里,人还在发着抖,稍微缓了缓,不等那些地痞流氓们发话,他先摸来了沾满鲜血的石子,击中他们的睡穴,趁还没有太多人注意到小巷的变故,仇枫囫囵地穿好衣服,带着解萦慌不择路地逃了。解萦跟在他身后冷笑,却也没阻止他的举动,只是看着少年单薄的身影,心下怆然。后来她还是愿意在小巷里玩他,仇枫发觉这就是她扭曲的癖好,也就渐渐认了命。两人平时也算形影不离,解萦在塔城瘟疫之后的暴烈转变,他能感受到。至于那原因,因为总要牵扯到一个阴魂不散的恶鬼,仇枫又平白抢了对方的功,他索性干净利落地视而不见,毕竟现在是他陪在解萦身边。被解萦cao弄得久了,仇枫心底也催生出一点晦暗的自豪。解萦在长安风月场里厮混的小道消息,不是没有传到他的耳朵里,因为一贯相信解萦的为人,仇枫只把这情报当谣传。但到了今天,他又忍不住拿自己和谣传里形形色色的美男子做对比。自打元宵夜里开了荤,仇枫就终日陷在解萦的迷情旋涡里,无所事事的两个少年人游荡长安街头,那欲念从不停歇。有些时候,仇枫甚至从醒后就被解萦玩弄,一直cao弄到入瓮(二)依沿途的积雪来看,这暴雪少说下了三四天,走进城隍庙,果不其然,这城隍庙里不止有她一人,庙里占大头的看打扮似是沿途走镖的镖师,镖师们占据着城隍庙的角落打盹,还有几对青年男女对着正中心的火堆烤火。其中一对是少年夫妻,正在逗弄襁褓中的婴儿,注意到解萦的出现,夫妇俩仅是拘谨地点点头,就又沉浸到一家三口的天伦之乐中去。另外三人之前似是在吵架,因解萦的突然出现偃旗息鼓,神情都是悻悻的。三人里有一位女子使双手剑,注意到解萦腰间别着的碎霜,女子眼前一亮,笑盈盈地迎了上来,从袖口摸出一幅画,问解萦有没有见过画中之人。因为有了燕云这个“忘年交”,解萦对自来熟的女人很有好感,当下便看起那幅画来。画里是个浓眉大眼的男人,有一副好相貌。这男人生的气宇轩昂,又有几分落魄不羁,很对解萦的胃口,美中不足的是他生就断眉,侧脸有疤,神色忧郁,右臂空空,解萦一贯喜欢性情爽朗的爱笑男人,这样面带忧郁的“倒霉蛋”,从来都不会进入到她的视线范围内。她摇了摇头,表示没见过,这女子叹了一口气,也不沮丧,只是熟练地将画收起,给解萦腾了个位置,让她赶紧去烤火取暖。解萦一边取暖,一边听这姑娘与一旁的青年男女斗嘴,听着听着,她忽然明白这位是什么人了。便是入了江湖,解萦也没改自己在留芳谷的做派,依然是那个长时间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孤僻少女。平时听到的闲言碎语,若是与她和大哥相关,解萦能倒背如流,但若与自己毫不相干,就是再有趣的妙闻,也落不进她心里半分。可这次出谷,她偏偏记住了一些江湖轶事。比如前段时间江南的采花贼横行无忌,屠魔会派出的人手被那采花贼耍得团团转不说,连苏州郑耿两大布庄的大小姐都险遭毒手,若不是一位横空出世的刀客相助——相传这刀客仅是个青楼的普通护院——将采花贼斩于刀下,只怕郑耿两家人最后收到的就是大小姐囫囵的尸首。事件之后,刀客不知所踪,大小姐对刀客情根深种,干脆毁了婚约,投身到逍遥镖局,跟着一群镖师走南闯北,宁肯自毁清誉,当全武林的笑柄,也要找到那刀客的下落,与他成就一段姻缘。解萦对这个传闻的印象颇深,她既羡慕那位大小姐——应该叫小郑姑娘——和刀客故事的坦荡,又深觉她们同是天涯沦落人,都在进行一个相似的轮回,痴心得不到回报。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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