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乡(5 / 9)
她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脸:“认识燕云姐之后,她同我讲过茹心之前对你的算计。我记得密室里你的言行,很明显,你清楚茹心对你所做的一切,你知道她自始至终都要杀你,还一直在出卖你的消息,可你还是救她,还是愿意为她赴死。君不封,人不能这么下贱。林声竹固然要杀她不假,可他是茹心的男人,而你呢?你只配当茹心的狗。上赶着献媚,她还不惜得要。”她凑近他,眼里是前所未有的恶毒,“这样,要不我也在你身上找个合适的位置,也学着茹心姐姐,给你刻几个字?兄弟俩讲究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,他是爱侣,而你是狗。你看,我要不要给你刻到鸡……”君不封心口抽痛,吐出数口鲜血。他与茹心的故事固然是笔糊涂账,可也容不得解萦这么构陷。他的作为虽有私心,但本意还是在贯彻自己的侠道。可这一切在解萦看来,只剩下了下贱,他活该做一条没人要的野狗。多好笑啊,茹心也用一模一样的话语骂过他。他不奢求茹心懂自己,可为什么到头来,连小丫头也要这样羞辱他?君不封一口气喘不上来,竟歇斯底里地笑起来。解萦看不过眼,还是打他。君不封被她抽得满脸是血,笑声依旧不止。解萦也冷笑:“好,你诚心和我作对是吧?”她踩着林声竹的两膝,让他在君不封面前敞开身体,而她cao持短锥,在他大腿内侧最为柔软的地方,一边留下了一个字。她薅着君不封的头发,逼他直视林声竹腿间血淋淋的伤口。她一板一眼地告诉他:“我知道你不认识这两个字,没关系,我来教你。这个字呢,念‘贱’,这个字呢,念‘狗’。合起来呢,就是‘贱狗’,你看,是不是很合适他?是不是也很适合你?你不要羡慕,过两天,他身上有的,你都会有。你还会拥有的更多。”她轻笑着地探进他的衣襟,颠了颠他沉睡的要害,又死命攥着那柔软的小球,强行在他的两腿之间僻出一条缝隙,“到时是刺青还是炮烙,你自己选。”君不封的要害被她紧紧攥在手里,疼得浑身冒冷汗,闻言,他轻蔑地骂道:“我知道,你是故意拿茹心激我,茹心和我虽各为其主,可她行事从未像你这般卑劣!”“是啊,她不卑劣。我卑劣,我坏,我才最下贱!她一心想的都是为了情郎杀你,而我呢?我是给你下过毒,可我从来就没想害过你!更没想要你死!即便是现在,我想的也是要让你活下去,可你呢?茹心是奈何庄的细作,屡屡陷你于险境,你可以为了她不要自己的前途,甘心赴死;林声竹害你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,你为了保全他的命,也可以低三下四地向我求饶。你是圣父,神爱世人,可我呢?”眼泪一滴一滴落到了她的绣花鞋上,“大哥,你是怎么待我的呢?”“我……”他的暴戾又泄得一干二净了。他想告诉她,不是的,他可以随时为她赴死,他早就做好为她牺牲的准备了。可终究,他一句话也没能说得出来。未经发生的牺牲,永远称不得牺牲。他实际留给她的,只是一个又一个决绝的背影。她是害过他不假,可与茹心和林声竹相比,小姑娘自始至终都站在他身后,不厌其烦地救了他一次又一次,即便现在对林声竹残忍行事,她也背负着随时可能被屠魔会发现的枷锁。可他对她做了什么,不光是她在问自己,他也在问。茹心是切真地害他,他以德报怨,声竹对他痛下杀手,两人一笑泯恩仇。可小丫头呢?解萦避开燕云的宽慰,蹭去了眼角延绵不绝的泪花。她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,不由分说灌进了林声竹嘴里。“他本来可以好好活,只需要你向我稍稍服个软,起码在我这里,他能安然无恙。但现在,是你不想让他好好过。那好。现在我给他服下了‘似梦非梦’。服药之后,人会长久地活在自己的幻梦中,无法分辨梦境与真实,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,梦境会被现实的真相撕裂,并永远将痛苦停留在这一天。这药会放大人内心的阴霾,中毒者轻则精神失常,重则自杀而亡。我看林声竹也不像对茹心姐姐毫无感情,若将当年之事再走一遍……你猜他会如何。”她又从怀里排出几枚颜色大小均不同的药丸,准备抡圆了往林声竹嘴里送。“丫头……够了。停手吧。声竹他不该是我们斗气的发泄品……是大哥错了,求你了,别再伤害不相干的人了。”“现在这么说,早干嘛去了?”解萦充耳不闻,还是不慌不忙地往林声竹嘴里塞着药。君不封情急之下,竟砰砰地朝她叩起头来。他双臂穴道未解,每次叩头,都是重重一响,仅是片刻工夫,君不封已将自己叩到头破血流,泪眼模糊。解萦收好了余下的几枚药丸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赶在君不封要将自己叩到力竭而亡时,她一脚踩到了他头上。顺着这气劲,他伏倒在地,也再没有直起身体的力气。解萦还是讥嘲:“非要这么逼你,你才乖吗?”她抬脚颠颠他的下巴,示意他抬起头。“开始我就说过,林声竹的生与死,你替他选。非要等到现在,你才学会怎么求我,可惜了,你来得太晚了。现在这求饶,我不接受。”君不封面含苦涩,低声问道:“那大哥要怎么才能让你满意?”“这样吧,我们来做个交易。虽然你这人一贯言而无信,但我一向言出必行。横竖这毒我也给林声竹下了,他的生死由我。你不是喜欢犯贱吗,不是喜欢以德报怨吗?我可以为了你勉强吊着他一条命。但你呢,你又能为我做什么?”“我……”君不封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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