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(1 / 2)
温家马车一路平平安安回到京中,待到所有人安然归家之后,跟了一路的暗卫才悄无声息地离开。云济寺的后山,雾气朦胧的温泉池中,身姿欣长的男子披衣而出,他眉眼间透着冷意与疏离,与一贯在人前的温润形象很是不同。他拿起放在桌上的红色手绳,细心戴到手腕间,目光触及这红绳,不由柔和几分。暗卫隔着屏风在外禀报:“回禀殿下,属下等一路奉命护送温家夫人与温姑娘回京,现下已见她们安然入府。只是途中曾出现一伙来历不明的盗匪,属下等已将其全部擒获,请殿下发落。”盗匪?陆彦眼中所有柔和散尽:“审,不论手段,问出幕后主使。”作者有话说:本来打算躺着看能不能码到4000完成榜单,结果只写了这么点就头昏脑热,如果不更新的话会被黑两期,所以选择更新了。(别骂我,生病已经很难受了)正式复更应该还是要到下周。大家一定要注意防护,一定要注意防护,一定要注意防护!感染了真的很难受,我这两天基本都睡不着,照顾好自己,能不感染就不感染,能迟就迟祝大家都能平平安安跨新年。黄昏余光未尽,隔着支摘窗,远眺望去,一树梨花繁尽而落。陆彦负手立在窗前,身后暗卫正在将审问的结果道出。“回禀殿下,那伙盗匪乃是一行亡命之徒,雇佣他们的人蒙面而来,先是给了他们一笔黄金,让他们在今日掳走温家大姑娘,毁其声誉,事成之后会再给一笔黄金封口。“匪首做事谨慎,收下黄金之后又暗中追踪那位蒙面人,亲眼看到那人进了荣安王府。那匪首稍加打探,在得知齐温两家退婚一事后,觉得此事有荣安王府善后,便接下了这桩生意。”但那些人哪里能想到,他们埋伏在草丛中,尚未有出手的机会,便被陆彦派去的人制服,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动静,完全不曾惊到温家一行人。匪首见无力逃走,审问之下才吐露荣安王府参与此事的实情。荣安王府乃是皇亲贵族,在京中地位特殊。当初老荣安王为救圣人挡箭而亡,如今的荣安王赵理又是老荣安王唯一的子嗣,因为这份救驾之功和昔日的堂兄情谊,圣人这么多年对荣安王府一直格外恩待。匪首说出这件事,也是希望陆彦的人会因为荣安王府心生忌惮。“殿下,此事要如何处理?”宋棋问道。此事涉及荣安王府,如今这伙劫匪没有事成,那息事宁人就是最好的做法。但是宋棋有些拿不定主意。他这些年一直跟在陆彦身边,从未见过殿下对任何人任何事有过特殊对待,上次殿下派人去教训秦少洲已是特例,今日又派人暗中护送温家人。他不敢猜测主子心思,但也能看得出殿下待那位温家大姑娘是不同的。“荣安王府。”陆彦轻声重复这四个字,眸中神色深沉难测。当初乱世之中,老荣安王追随圣上逐鹿天下,也是一位铁骨铮铮的英雄人物,他与圣上情谊更是深厚,否则当年千钧一发之际,老荣安王也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挡在圣上面前拦下毒箭。这份深情厚谊与救命之恩,皇祖父这些年从未忘却。只是这些年荣安王仗着这份恩宠,行事愈发狂妄,更别说那位被他捧在掌心锦衣玉食娇养长大的嫡女,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。今日这事究竟是荣安王的主意还是赵锦儿的主意,当真不好说。这父女俩,无论谁做出这样的事,都不奇怪。“将那些匪徒扔到京兆府前,让京兆尹去解决。”以那些亡命之徒之前的所作所为,他们绝不可能活着走出京兆狱,但想要轻易的死,也并非易事。至于荣安王府……赵锦儿行事无所顾忌,想要给她一个教训并不难。只是赵锦儿身份特殊,若是她执意针对阿然,日后怕是也难消停。而他如今没有合适的身份去护着阿然,更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,若是再发生什么……陆彦想到此处,低声对宋棋吩咐一番。夕照将尽,陆彦踏着暮色走进慧云法师的禅房。禅房中檀香袅袅,慧云法师正坐在蒲团上,转动手中佛珠闭目养神。四下看着风静,隐在暗处的护卫难以被辨识。陆彦坐到慧云法师的对面,将右手伸过去——经过这半月的调养,他的身体已有好转。慧云法师诊完脉,眉间一松:“殿下身上寒毒已被控制住,以后还需多加注意,莫要再让寒邪入体。”“多谢大师提醒。”陆彦颔首致谢。风吹林动,烛火微晃,昏黄的烛光映照着陆彦的侧脸,他眉目疏朗,敛眸沉思之时更显喜怒难测。
少年长成,眉眼间的神色与身上的气度也越发和那位逝去已久的昭明太子相似。慧云法师偶尔有几瞬觉得昭明太子坐在他眼前。慧云法师想到先前他从书阁借走的那几本古籍,那书阁当初是昭明太子派人所建,其中藏书大多是昭明太子搜罗而来。陆彦说要借出去,自然可以借出去。“那位温姑娘,想必就是当年那位简小姑娘吧。”慧云法师眼识过人,虽然当年他见到的温然只有八岁,但是几日前远远一见,他还是一眼认出温然。如此,先前殿下愿意借出书阁古籍,也便情有可原了。那位温姑娘,对殿下的意义确实不同。陆彦听他提到温然,眼中浮上些许笑意:“确实是她。”“当年是她让殿下走出那段沉寂的日子,如今能再相见,看来殿下与她甚为有缘。”慧云法师道。陆彦听见“有缘”二字,眸中带笑地摇了摇头,声音似笑非笑:“大师认为有缘,只怕她不这么认为。”他那日的唐突已经惹恼她,她心里不定怎么想他,下次见面说不定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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