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(1 / 2)
程岸:“那我先带她过去歇息,很快回来。”沈盈:“好。”程岸带着何阮离开,温然看着二人离开时相近的背影,心中莫名升起奇怪的感觉。在温然的印象里,何阮在的地方,程岸一定也在。这两人是不是同行得过于频繁了?“过了今日,纪家是不是就会来提亲了?你说我们婚期会不会相近?”沈盈问道。提及纪谨言,温然心思回拢,她摇了摇头:“谁知道呢,说实话我这几日心中有些不安,也不知是不是之前那三次不成的缘故,我这两日总在担心会不会出什么意外……”且她这几日去给秦氏请安,秦氏似乎想说什么,但总是欲言又止,这更加重她的不安。沈盈闻言,安慰道:“别多想,事不过三,肯定不会再出问题的,我陪你走走散散心,可别为那种没有发生的事去愁苦。”温然浅笑应下。不远处的高楼之上,永嘉公主朝下看去,她看见那身着蓝衣的少女与好友越走越远,转头向身后人笑道:“我还在想你那日怎么起了心思要我的花,如今想来那花不是你自己要赏,怕是要送给某位佳人吧。”陆彦不语,赵端宁看着他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,也不逼问:“这个姑娘我瞧着不错,只是我听说,她似要与纪家那位定亲,你心中有数吗?”“还有那日击鞠赛,你与她上场比试,五皇子正巧来了,他派人打听了这位温家姑娘的身份,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?”赵端宁看似在问,但其实在提醒。陆彦闻言眸色一深。随着一阵山呼万岁,探花宴正式开始。端坐在高位上的圣人年近六十,精神矍铄,眉眼间依见昔年俊朗英凡之姿,如今看起来儒雅和善,神色平和。今科进士与君同乐,平日里难见圣人之面,今日这是在圣人面前表现的绝佳机会。玉颐楼中新科进士吟诗作赋赞今朝盛景,玉颐楼外女眷坐在花亭之中隔着纱帘往上看去,偶有细碎的议论声传来。温然起先并未太注意楼上,直到她听见身旁温明妍的一声“是陆公子”,这才抬头看去。只见高楼之上,身穿青色官服的青年背影挺拔地立于楼中,他是三年前的新科状元,今日也在受邀之列。当年他外放为官引得多少京中女子心碎,而今他立于圣人面前,赋诗一首赞圣人功德,不卑不亢,尽显温文雅肃。不止温明妍看得移不开眼,亦有许多姑娘家盯着他瞧。温然垂眸收回目光,她指尖摩挲着杯上的花纹消耗时间,眼不见耳依旧能听见,陆彦的声音穿过纱帘浮在耳畔,虽远但清晰。与在她面前或温润或含笑的语气不同,他在众人面前说话温雅与疏离同在,不近不远,令人难以捉摸。这样的他偏主动送给她那么一束郁金香,黄色热烈明亮到有些扎眼,没来由惹得心中不静。待得陆彦一首诗尽,温然再次抬头看向高楼之上的他,这一次她不仅看见了陆彦,也看见了安婉儿。安婉儿眉目热情洋溢,眼中恋慕之意似要溢出。近来京中已有流言,说是陆彦许会迎娶文宁侯府嫡女为妻,安婉儿身份尊贵,旁人便是心思再活络,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争得过她,值不值得为此与文宁侯府和安淑妃作对。这样简单直白的道理,不需秦氏点明,温明妍都能明白。安婉儿出现的那一刻,温明妍神色就变得落寞起来。温然只作看不出,间或与温明妍和温明怡说上几句话,自上次温明妍受罚后,她对温然态度已不似从前那么针锋相对,虽还有些别扭但也在渐渐缓和。温然与她说话,她心中压着事也会回上几句,也不像从前那般句句带刺。直到圣人一句“各自赏乐”,气氛才松快起来。今日本就有游园踏春之意,曲江之畔风光正好,谁也不会拘泥地坐在席位上,圣人一句赏乐,众人也都渐渐起身往外走去。秦氏也不愿拘了姑娘家身边,叮嘱几句便挥手让她们各自去玩乐。温然自是去寻了沈盈,这回儿倒是没见到程岸和何阮,先前也不知何阮是去了何处休息,程岸那一去也是没再回来。游园踏春,曲江河畔多是年轻漂亮的少女和英气勃勃的少年,若是少年人有意,便会赠花以表心意,姑娘家接或不接都可。倘若接了两相有意家世匹配,自会成一段佳缘。沈盈已经定亲自然不会接花,温然自觉很快要与纪家定亲,也是一一拒了。这才一会儿的功夫,不少男子捧花而来失落而归。温然容貌出众,以往她不爱往这种热闹场合挤,连这杏园探花宴她也是头一回参加,少年郎乍见如此鲜妍貌美的女孩子,免不得心动。温然再一次拒绝献花之后,与沈盈无奈对视一眼。“要不我们去游湖吧,他们总不能跳进江里来给你送花。”沈盈笑着调侃道。温然想了想,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,刚要点头应下,身后忽有人唤道:“温姑娘,且先等一等。”这声音……温然转头只见纪谨言小跑着走过来,他手中握着一束粉红色的花,快要走上前方才放慢脚步,双眼很亮地看向她:“原以为会碰不到温姑娘,不想这么巧,才寻了一会儿就见到你了。”他捧着花,又一路寻过来,现下这么欣喜地望着温然,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心思。“纪公子不是还要去大雁塔提名吗?怎么现在过来了?”温然问他。
“还不急,我是特意来寻温姑娘的。今日杏园百花盛放,我瞧着这花开得极好,便让人摘了一束想来送予姑娘,不知温姑娘可愿收下?”纪谨言来时预演了很多次,他将这些话一股脑地说出来,神情期盼地看向温然。纪谨言能得探花之名,自也是因为他样貌不凡,他一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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