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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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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陆彦一早安排好的,他向来思虑周全, 成竹在胸。迄今为止也只有一件事让他捉摸不定。陆彦看向身侧的小姑娘, 她垂眸不知在思虑什么, 似乎从刚刚见到赵宣起, 她就变得异常沉默。温然当年与赵宣定过亲,甚至陆彦当时外放离京,也曾以为赵宣会是她的良人。若是赵宣没有喜欢上别人,若是没有出过意外,许是现在温然已是肃王世子夫人。陆彦不知,当年温然对赵宣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,是因为亲事只把赵宣当成未来夫君,还是也曾动过情意?所以她才会在与赵宣退婚之后,对情爱一事看淡?陆彦想到这里,他一时觉得胸口的滞闷感比体内的寒毒更让他压抑。“阿然。”陆彦低唤一声。温然闻声抬头看他,她见陆彦面色冷肃,以为他有什么要紧事:“怎么了?是身体不舒服吗?还是有什么事忘了交代?”她如今最关心他的身体状况,第一问也是他身体如何。陆彦觉得胸中滞闷感稍缓,他握住小姑娘的手捏一捏她的手心,仿若很随意地问道:“阿然是否认出刚刚的参将是何人?”赵宣?她当然认得出。温然点了点头:“他一过来就报了自己的身份,我便是不认识他,也该知道他是谁了。你怎么突然问起他?”温然没有说她记得赵宣,陆彦觉得胸中又舒畅了一些:“阿然刚刚是在瞧他吗?”她看赵宣?温然觉得这话奇怪得很,她何时看向赵宣了,最多刚才会面的时候她看了一眼,就那么一眼陆彦都能注意到?“我是看了他一眼。”温然很诚实地答道,她越发觉得陆彦的问题奇怪,再联想到她从前与赵宣定过亲,温然皱眉道:“你难道觉得我是有意看向他?他已娶妻,我已嫁人,我们早已没有半分关系,你为何这么问?”陆彦难道觉得她对赵宣还有什么心思不成?他怎么能这么想?温然语气明显不悦,陆彦听着她话语中的气恼,却心安下来。他将小姑娘拉到怀中,靠在她的肩头低声解释:“许是我胡思乱想了,只是刚刚阿然看过去的方向似在对着他,我不免多想了些。”胡思乱想这样的词和陆彦实在不搭。温然本还在气他如此想自己,听到他的解释,她突然灵光一闪,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来。她分明是在看那青衣女子,陆彦误会她看向赵宣,难道是在……吃醋?吃醋这样的词与陆彦更不搭。但若不这样想,她实在不能理解陆彦刚刚的问题。陆彦靠在她的肩头上,温然看不到他的表情,她冷着声音道:“那你说说,你都胡思乱想了什么?”陆彦怎会不知温然在套他的话?他抬头看向温然,声音低缓道:“我刚刚在想,若是你当初嫁给了赵宣,我当如何?我不知你对他是否有过情意,我更悔自己曾经的犹疑不定,以至我来得这么迟。”陆彦毫不遮掩自己的想法,温然短暂的错愕后,她试探问道:“那若是我当真嫁给了别人呢?”温然也不知她为何要这么问,她只是突然很好奇陆彦的回答。陆彦掌心捧住少女的半边脸颊,他声音轻柔缓慢:“若你过得好,我什么也不会做;若你过得不好,我会将你抢过来。”陆彦声音是一惯的温和,他与温然说话从不带锋芒,这两句话与寻常的语气并无不同。温然一愣。陆彦鲜少在她面前露出强势的一面,但如今这话他说得再柔和,温然也能感觉到他的强硬。他似乎有一种底气,无论她身处何地,他都有本事将她夺回去。甚至隐隐有一丝偏执的感觉。“你……”温然欲言又止,她轻叹了口气,决定不再纠缠这个奇怪的话题。什么如果。从来就没有如果。她没有嫁给别人,她如今就是陆彦的夫人。“我当初对赵宣并无情意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仅此而已。”温然解释道,她思及陆彦刚刚误解的事,又补充道:“刚刚我也不是在看他,我是在看他身后不远处的那女子,她似乎会医术。你这几日药浴也没有多少缓解,我想着兴许真能碰上一个神医,说不得你的寒疾就解了。”温然所思所想都是关于陆彦身上的寒疾,陆彦听见她这样的解释,再多的胡思乱想也该烟消云散。陆彦轻缓一笑。但他心中在想,不知那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换到他身上是否也适用?温然如今对他的好,是顺心而为,还是因为他是她的夫君?若她身侧之人换成旁人,她是否也会如此尽心照顾关心忧切?到如今陆彦方才知晓,原来他也会患得患失。三日后,永西总兵姜胜年亲自押解赵泽至州府衙狱。

赵泽身边的叛军大多数已被清剿,还有少数叛军藏匿于山间化身为山匪,姜胜年此次将赵泽押解过来,与陆彦交代叛军清剿的结果,当日便赶回了永西军营,他需继续让人在越州附近搜寻那些漏网之鱼。不过此行清剿顺利,直到赵泽被押入衙狱,喻柏才知是因为他派去护送军饷的下属暴露了赵泽的行踪。他聪明反被聪明误,邓永常在狱中得知他的好侄儿早有不满之心,却已无力再多说什么。谋反是死罪,他们的谋划一旦败露,就预示着死期即至。衙狱阴森幽暗,赵泽被绑缚在铁架上,他眉宇间皆是戾气,这么多年的东躲西藏让他变得更加阴翳。“陆彦,竟然是你。”赵泽嗓音嘶哑地道,他嘴唇干裂,身上还有被姜胜年刺出来的刀伤,他双目恨毒地看向陆彦。赵泽清楚地记得陆彦这张脸,当初他与青州知州里应外合,本该顺利攻下青州,谁知那夜暗袭,他陆彦一个书生竟然斩杀了他的心腹大将。若知今日会因他沦落至此,当初在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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