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读历史 |

- 第十一章(1 / 2)

加入书签

平安夜,一个人在家,难免有点凄凉的感觉。江迦蓝没有打算回尽欢吧,这个时候回去,面子搁不下。----三天前,江迦蓝向小鄺「请假」,小鄺还说什么「守得云开见月明」之类的话。江迦蓝当然知道不能怪小鄺说话刻薄,她只是看不过眼自己受委屈。找朋友吧!又可以找谁?以前还可以找沉意朗,现在呢?区文诺叶明琛梁晞和还是林昉言?她们想必已有安排,现在去打扰人家,简直是无礼之极。何况,带着不好的心情跟朋友相聚,也不是江迦蓝的作风。江迦蓝最后决定去打保龄球----这真是一个好运动,一个人也可自得其乐。江迦蓝把球用力甩出去,也把肚子里的闷气同时甩掉,几球下来,心情渐渐平復。这时候,江迦蓝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。「这么巧?」俞愉安想不到会遇上江迦蓝,笑容从心底里发出来。「一个人么?」「这问题真叫人难堪!」江迦蓝笑。看见俞愉安,她也很高兴。「不如我们来比赛,输家请吃晚饭。」俞愉安提议。「和你比赛?」江迦蓝轻笑:「这简直是骗饭吃,除非,你让我二十分。」「好。」俞愉安爽快地答应。她们採取三局两胜制,江迦蓝的技术已不错,打了几个满分,再加上俞愉安让分,两人互胜一局,最后一局,俞愉安险胜五分。出了一身汗,江迦蓝胸口的鬱闷已完全跑掉,她问俞愉安:「你想吃什么?」俞愉安想了想:「日本菜好吗?」江迦蓝一怔,还真巧,想不到今天还有机会吃日本菜,上天果然自有安排。俞愉安把江迦蓝带到朋友的店。这里店面很少,只有十来张桌子,有点挤,但气氛很热闹。江迦蓝看着桌上的鱼生船和温泉蛋,不由苦笑起来。「不对胃口么?」俞愉安心细,马上察觉到江迦蓝不妥当。「我本来正在日本吃着这些东西。」江迦蓝终于忍不住诉苦:「但约会给临时取消了。」「真可惜!」俞愉安看着江迦蓝微皱的眉头,恨不能伸手替她揉开。「其实这里也不错,来,吃多一点,难得我请客。」江迦蓝和俞愉安也是健谈的人,兴趣也广泛,两人天南地北摆着龙门阵,有点乐而忘返。饭后,江迦蓝满足地打着饱嗝,俞愉安建议散步回家,帮助消化。两人说说笑笑,个多小时的路程在不知不觉间走完。「谢谢你今晚陪我。」临分别时,江迦蓝诚心地跟俞愉安说。「我总是一个人。」俞愉安笑得靦腆:「有什么玩的吃的,请找我。」「好。」俞愉安开朗爽直,江迦蓝很喜欢和她一起的感觉。----虽然去不成日本,但江迦蓝却觉得这平安夜也过得很愉快。这天,江迦蓝打电话给俞愉安。「鱼仔,你明天有空吗?」「有空,你想打球么?」俞愉安高兴地问。「打是打,但不是打球,是打麻将。」打麻将?俞愉安很意外,想不到江迦蓝会约她打麻将----忘形地高声叫喊「碰」、「上」、「食」的她,和俞愉安心里那温文儒雅的江迦蓝完全对不上头。----但只要能看见她,干什么又有什么关係呢?

俞愉安吶吶地说:「我不大懂。」「不要紧,我教你,很快便上手。」「那好吧!」「我明天下午二时正来接你。」第二天,江迦蓝来接俞愉安。在车上,江迦蓝问她:「对于麻将,你懂多少?」俞愉安很不好意思:「我只懂什么是『鸡胡』和『对对胡』。」「这已经足够。」江迦蓝笑:「我们打的是『跑马仔』,可吃『鸡胡』,只能碰,不能上,四隻相同是『开槓』,很简单。」俞愉安点点头表示明白。「另外,我想你记一些暗号。」江迦蓝说:「拨头发是『万子』,揉鼻子是『索子』,摸肩膊是『筒子』。」「什么?」这是教俞愉安出千吗?看见俞愉安吃惊的表情,江迦蓝笑呵呵:「我们要做千王之王----许败不许胜!」当俞愉安看见她们的对手时,终于明白过来。----那是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,约七十多岁,但精神奕奕,打扮也光鲜整洁。「艾玛,翠丝,今天看来精神不错。」「迦蓝真乖,每个月也来陪我们这两个伯爷婆,鄺悦静那臭丫头那哪里去了?」「小鄺临时有事,我带了好朋友鱼仔来一起玩。」「这是艾玛,是小鄺的姑婆。」江迦蓝介绍她们认识:「这是翠丝。」「艾玛、翠丝,你们好,我是鱼仔,请多多指教。」俞愉安对老人家也很恭敬。江迦蓝轻笑:「鱼仔刚学会打麻将,你们要手下留情。」「『落场无父子』,让她交点学费,很快便学懂。」艾玛爽朗地笑。「开檯了!」江迦蓝坐在俞愉安的对家,她的左手边是艾玛,右手边是翠丝。翠丝的右手不大灵活,洗牌后,江迦蓝会替她叠好牌,再送到她面前放好。翠丝打牌的速度很慢,一隻牌要想很久,大家都耐心等待,也间谈着有趣的新闻。俞愉安偶尔发现,艾玛看着翠丝的眼神有着说不出的温柔。忽然间,俞愉安明白了她们的关係----俞愉安很感动,想不到可以亲眼见证到真正的「白首同偕」。艾玛和翠丝,总是「食胡」----江迦蓝像是有透视眼,永远知道她们要什么牌,和俞愉安合力把适当的牌打出去。但偶尔,她也会让自己和俞愉安小胜一、两铺,总之,让她俩输得完全不着形跡。看着江迦蓝整古作怪地打着暗号,俞愉安忍俊不禁。----将来,老了,有没有机会和江迦蓝一起打麻将?别说是爱侣,即使只是好朋友,这已是一种难得的福气……八圈牌下来,江迦蓝和俞愉安输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