阅读历史 |

熬鹰(5 / 7)

加入书签

他的头发,语气更严酷了些:“我问你,求人是这么求的吗?”男人被她逼得双眸通红,更是在她的直视下,眼里蓄了泪。“那你想让我做什么?”“做什么?”解萦冷笑。她拿来君不封偏爱的烧鸡,走到他身前,扯下一小条鸡腿在嘴里嚼了两口,便随口吐到地上。君不封不能动,只能看着解萦行事。大半个鸡腿肉被她吐了一地,鸡腿上最后的一点肉,她撕下来,又卡着他的咽喉,无情地撬开他的嘴。她藏着鸡肉,不肯轻易往他嘴里放,又很有闲心地逗弄着他的唇舌,把玩他的舌尖。令人作呕的春梦又一次去而复返,可君不封已经没有气力去呕吐,比起挥之不去的恶心,更让人崩溃的是难耐的饥饿。那条鸡肉到底放进了他的嘴里,她看着他咀嚼,看着他落泪,又将他的双手双脚捆到一起,这才解开他的穴道。君不封在这种下跪姿势的折磨下,整个人摇摇欲坠。解萦将带来的甜粥洒到地上,离自己吐的鸡肉不远,她又在那团鸡肉上踩了数脚,使上面布满尘土。最后,她笑盈盈地看着他,语调虽然甜美,却有着极为恶毒的严酷:“想活,那就吃,乞丐就该按乞丐的方式吃饭。你乖乖听话,我看着心情好,可以勉为其难替你接骨。当然了,你可以选择不吃,你是谁啊,冥顽不灵的君大侠啊。”解萦把其他食物装进食盒,她哼着小曲坐到了靠墙的木椅上,漫不经心地玩着手指,偶尔盯着男人看。君不封木然地跪在地上,还是没能接受事态的发展。他的丐帮身份竟会被亲手养大的小姑娘这样来羞辱自己。就仿佛,她从来就没有看得起他。原地愣了许久,君不封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。他面无表情地闭上了双眼,俯下身——熬鹰(四)解萦不再关注屋里的遍地狼藉,如幽灵一般飘出密室。她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踩着大哥的尊严,让他像狗一样匍匐在地,向她摇尾乞怜。目的既已达成,她也没必要再在密室里待着,让他难堪。——嘴上是这么说,良心告诉自己,她的所作所为已经彻底偏离了初衷,冷静回顾适前的举动,大哥面前的那个恶毒女人也让她陌生。仿佛从给他下毒的那一刻起,另一个自我就在她体内悄然孕育,等着像这样的时机破土而出。他一定对她很失望,与他待她的恩情相比,她的举动,说是狼心狗肺也不过分。她是那样下作而丑陋,狠心而恶毒。可是,在对大哥的欺辱中,解萦也找到了几丝稍纵即逝的快乐。甚至看到他绝望痛苦的模样时,解萦一度想给他更多难堪。这种危险的快乐让她心惊,可心惊也只有一瞬,她的大脑就又被那些花花绿绿的折磨占领了。两人的这次较劲儿,是她赢了。既然赢了,往后的事也就有得谈,她得了谈判的筹码。需要让他知道她的决意,才能让他明白她的感情。大哥数日未进食,之后她要小心照料他才是,但方式如何,全凭她心情而定。解萦熬鹰(五)解萦面红耳赤地躺到床上,闭上眼睛,眼前浮现的还是君不封赤裸清癯的身体。恍惚中,她依稀看见大哥在自己的抚摸下发出叹息的满足神情,那真诚而炙热的双眸一直紧紧追随着她。像是突然浸在一片暖洋洋的海,她的四肢跟着海水游动,体内亦暖流四溢。眼前不时泛着令人迷醉的白光,她本应在这种慵懒的快意中徐徐睡去,可他的模样始终在自己眼前晃,她手忙脚乱,不知该怎么安顿这难耐的焦渴,翻来覆去半宿,这渴望依然没能就地浇熄,解萦实在没法子,只得顶着黑眼圈,疾步前往密室。想要趁大哥未醒,在他身上好好放肆一番。推开暗门,君不封还保持着昨夜的姿势,蜷在床上一动不动,解萦红着脸凑到他身边,听到他急促的喘息,她当即变了脸色。解萦赶忙探他鼻息,滚烫;再摸他的身体,同样热得惊人。在初来留芳谷时,解萦信誓旦旦说要好好照料君不封的身体,却迟迟没有施展一身本领的地方,君不封是天生的身体强健,除却遭受一些无从避免的皮外伤,大部分时间,他都是个上蹿下跳的野猴子,仿佛从来不会倒下。对解萦而言,君不封除了是她永恒的英雄之外,无异于她的半神。她的神祇会受伤,会流血,可唯独没有倒下这一说。可她似乎也忘了,大哥也是人,会饿,也会病。此前她对他的所有折磨尚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,骨折可以接好,绝食也能硬按着往下喂饭,可这种突如其来的高烧……即便解萦在留芳谷的医术已算不俗,面对高烧依然无能为力。给大哥搬来温暖的被褥,解萦一边煮药一边哭。也是猪油蒙了心,光想着要整治他,让他绝了离开自己的念头,却也忽略了大哥现在是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,身体本就发虚,她还忍心如此。君不封从一团迷雾中悠悠转醒,头疼欲裂,稍一偏头,解萦竟跪在他床边。女孩枕着他的半侧胸膛,睡得正香。看着她无邪的睡颜,君不封心里一动,想起了几年前还是小丫头片子的她,那时她也是衣不解带地照料自己,嘴角勾起微小的弧度,他悲哀地摸了摸解萦的脑袋。手腕翻折,是铁链牵动的声响。解萦闻声顿醒,红着眼探他的脉搏,又摸了摸他的额头,确信他已无大碍,她长舒了一口气,眼里蓄着的泪悠悠落下来,怎么也止不住。君不封噙着微弱笑意,笨拙地替她拭泪。一切似乎都没有变,解萦还是爱哭,就算勉强裹上了一层恶女的皮,剖去那层伪装,她还是她。他的眼里消失了新近的麻木与仇恨,里面有很深的感情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